沉默好久才开口:……有一点。”
赌博这事,她的顾虑没办法告诉季松,只好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季松无可奈何,只抓着她的手到自己心口:“苗儿,我心脏在这儿。你也在这儿。”
“你瞧,我明明是你的人。”
“要是按小孩子的说法,有了自己的名,那就是自己的东西。这么说来,我是你的。”
沈禾心脏轻轻一颤,仿佛气息吐在一点雪沫子上,瞬间融化得不剩任何痕迹。
季松声音愈发的轻,像羽毛悠悠飘在空中,扬起又落下:“苗儿,不要防着我,我会难过。”
沈禾抬头望着他,忽地笑了:“好。”
“你不准再赌、更不准收别的女人。”
“你要像爹爹那样,守身如玉,从一而终。”季松笑着点头,抱着沈禾去了床边:“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说着自顾自解了腰带,这会儿正要把腰带放在衣架上。却听沈禾道:“你去小榻上睡。”
季松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放好了腰带,腰带上饰品一声脆响,正好盖过沈禾的声音。
季松腰带向来是黑黝黝的革带,上头有一只青面獠牙的金兽首,旁边系着一串绿松石的银坠子,听说兽首是季松小时候见过的一副盔甲,胸口处兽首狰狞,他一见就喜欢上了;至于银坠子,那是他第一次捣巢的战利品,说是从一个部落的洪台吉(1)那里拿回来的。
放好了腰带,季松又低头去脱外衣。
沈禾立刻明白了季松的意思一-他不愿意去外头睡,故意在这里装傻。沈禾轻轻笑了:“子劲,你不要装傻,乖乖去外面睡。”季松脱了外衣,随手搭在衣架上,又转身望着沈禾苦笑:“苗儿,天底下几个男人做成我这样……
“你说不能云雨吧,我认了,夫人体弱,我哪能为了自己一时的欢愉而置夫人的身体于不顾呢?”
“可我只是想要和夫人一同歇息、夫人晚上想要喝水、吃些点心,我便能帮着递过来……夫人连给为夫一点照顾你的机会都不给么?”沈禾望他一眼,两脚一搓踢掉了鞋,外衣也不脱、袜子也不脱,就这么仰面躺在了床上,意思清清楚楚一一
你季松不是要和我一起睡、好夜间照顾我吗?那我直接不脱衣服了,你随忌。
季松只得认输。他心里不痛快,嘴上说话也不好听:“苗儿你就欺负我吧。”
“哪天我急了,不管不顾地把你要了,我看你哭不哭!”沈禾便撑着胳膊半伏卧着笑:“子劲,你现在就可以要我啊。”“只要你想,我还能不同意吗?”
“再说了,咱俩个子在这里放着呢,从来只有你要我、我无法抗拒的时候,总不能是我强行把你给要了吧?”
季松转头望着她,忽地垂下手邪笑起来:“怎么不可能呢?”“苗儿,你要我,我也不会抗拒。”
“还是那句话,我只有求苗儿强我的时候,没有不准苗儿碰我的时候。”那还是沈禾误会季松喜欢穗儿的那次,想起来沈禾就觉得丢人一-季松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光着脚跑到后院把她扛回了屋子……沈禾又害羞起来,躺平了只装做睡觉,尽量忽略脸颊上的滚烫。季松信步去了小榻上。他以后还得去赌场,得好好想想怎么把事情瞒下去周二来找沈禾这事来的做的隐秘,何况去赌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季松来去十分隐秘;再加上去的都是心腹,季松去赌场这事,倒也瞒着所有人一一主要是,赌场里的人大多不知道他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人,又大多没有将这事暴露出去,虽然在权贵圈子里有所流传、他大哥见他就抬脚瑞了过来、勒令他不准再去赌场,好在大哥同意帮他隐瞒,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季侯爷。当然,季侯爷只是明面上不知道。素来深居简出的季侯爷听李斌汇报此事后,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拳一一
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季松权欲炽烈,为此狠得下心,什么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