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扇子,夫君脱给你看。”
沈禾瞪大了眼睛,季松见她不接扇子,倒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将扇子放到了窗台上,两手渐渐往腰间走:“既然苗儿要我脱,我当然一一苗儿这是做仁么?″
“这是院子啊,"沈禾声音压得很低,她忍无可忍:“你别这么一一这么无耻好吗?”
“无耻?"季松低低念了一遍,忽然伸手拽住了沈禾的胳膊,她身体立刻朝着季松而去。
下一刻,季松的嘴直直地印在了她嘴上。
沈禾吓坏了,两条胳膊不住地推着季松,季松一手摁着她两条胳膊,自己亲得心满意足了,方才松开了她,又笑着摇起了折扇:“再有下回,咬舌头。沈禾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的,眼睛里也满是泪。她手背恶狠狠地擦过嘴,气得转身就要走,又被季松拽住了。
“既然苗儿恨我轻薄了你,"季松低低笑着:“你报官去吧。”“到了公堂之上,就说有个男人轻薄了你,不仅当着你的面衣衫不整,还恶狠狠地亲了你好久。”
“堂尊老爷听了苗儿的话,一定会让人来拿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到时候他问这男人是谁,你就说这男人是你的夫君。”“堂尊老爷昏了头拿了我,要打我板子,到时候苗儿连忙拦住堂尊老爷一一别把他皮肉打烂了,回头我还想摸呢。”
…“沈禾一开始还气着,可听了季松的话,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啊,季松这事确实做的轻佻,可夫妻间,好多轻佻的事情都很正常;莫说季松只是亲了亲她,即便他再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好像也不算过分。她既然笑了,季松轻轻拉着她转过身来:“好了苗儿,这回是我不对,锻炼的事情往后推推,最近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苗儿兴致来了,要把我正法于床第间,我也一定乖乖躺着,任苗儿予取予夺。”
他这话说得太不正经,沈禾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季松瞧她表情就知道她又羞了,今天逗她逗得挺过分的,也不好接着逗她,只放下了折扇正色道:“苗儿,我当差去了。”
“等下你和季峻季岭他们回了家,好好地歇歇。”季松话说到这里,沈禾也不好再生气了。她点了点头:“你路上当心。”和季峻季岭一起回了家,俩孩子立刻被人捉着去了学堂,只留下沈禾一个人在屋子里,洗漱一番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夏天胃口差,沈禾一觉睡过了中午,醒来后伸个懒腰,认认真真地看了会儿书,忽然发觉门外有点动静;她抬头去看,果然瞧见门框上多了两只小脑袋。沈禾一时间愣了:“你俩一一怎么不在学堂啊?”季峻季岭立刻跑了进来。他们笑得十分纯良,异口同声道:“当然是因为逃学啦,五奶奶可要帮我们保守秘密啊。”沈禾…”
逃学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吗?
沈禾一时间被逗笑了。她慢慢合上了手里的书:“你俩快去学堂里,我就帮你们保守秘密。”
“要是去的太晚、被夫子发现了,到时候大哥大嫂教训你们,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身为宁远侯的重孙子,俩孩子去国子监里读书倒是不难。问题是,宁远侯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物,为人骁勇善战却不擅长读书。孩子们有没有遗传宁远侯骁勇善战的本事,暂时还看不出来;但不愿意读书这点,孩子们可算遗传了个十成十。
俩孩子去国子监读了一个月的书,季桂就和好多进士混熟了一一别误会,不是他有意结交文官,而是国子监里授课的夫子全是两榜进士,但凡教了俩孩子就会找季桂告状。瞧那样子,要不是俩孩子出身侯府没法赶出去,夫子们会直接让季桂另请高明。
季桂对文官没什么好印象,但这事他一个字也没法回嘴;不说别人了,他小时候读书什么样子,自己心里可门儿清呢。眼见俩孩子闹得国子监鸡飞狗跳的,季桂索性让孩子在族学里读书。倒不是觉得族学里的夫子比国子监的夫子好。虽说族学里的夫子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