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到卧室后,他们什么也没做。
因为甄心在上楼途中就睡着了,祁宴抱着她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后天都黑了,摸手机看了下时间7:05。
阿姨给他发了短信,晚上炒的香辣蟹,炖的韩式辣鸡爪、桂花红烧肉都焖在蒸锅里,让他们自己再炒个青菜。碗筷放洗碗机里,剩下的明天她来收拾。
祁宴给阿姨回了个表情包。
然后打开灯,伸手轻轻抚摸甄心的脸。
甄心睡觉不踏实,揉脸是他特有的叫醒服务。揉个半分钟一分钟,她就会慢慢的清醒过来,不会受惊吓,不容易闹起床气。
不过有时候她还是会闹情绪的。比如现在,她眼睛闭着,眉头皱起,脸转来转去试图躲开他的手。
祁宴感觉她可能是做了噩梦,侧身把她抱在怀里,一边抚摸她脊背,一边柔声呼唤:“珍珍,起来吃晚饭了。”
甄心的确在做梦。
很混乱的梦,梦的内容犹如写在水面上的字,根本不能被记住。
她只感觉自己行走在荒芜的雨天的野外,周围颇有“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的萧瑟凄清氛围。
梦中世界荒诞而真实,她没有父母亲人,也没有老师,同学、朋友,但是祁宴依然是她男朋友。
她沿着清澈小溪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心孤独而薄凉:“他怎么还不来接我去吃饭?可恶,我要和他分手,急死他。”
甄心一直在怀里扭来扭去,典型的焦虑压力大引起的内分泌失调和不安睡眠。
祁宴抱紧她:“珍珍,醒一醒,起床吃饭了。”
甄心在梦里听见“天外来音”,这才想起来,原来她是在做梦,而且祁宴已经不是她男朋友了。
“呜呜呜……”甄心一阵悲从中来,哭着从梦中醒来。
少女时期就和他在一起了。心里,身体,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怎么就分开了呢?
祁宴一阵紧张心疼,抚摸着她脊背轻声安慰:“你别哭啊。做噩梦了醒来就好。”
甄心一反常态,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八爪章鱼似的,扑进他怀里,粘在他身上。
“阿宴,你抱紧些。”
甄心呜咽着,摸他。蹭他。揉他……柔软的玫瑰香在他肌肤上丝滑游走。
“珍珍,”祁宴喉咙发紧,不敢动也不敢躲,克制地问:“你肚子饿不饿?先吃饭再……”
甄心不满地挠他胸肌:“不。我现在不想吃饭。”
祁宴无法克制,忍不住翻身覆盖她,热吻她,抚摸她,把她禁锢在方寸天地里,坦诚自己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欲念。
甄心吓了一跳,眼神止不住地飘,甚至想躲——太可怕了,许久不见,他怎么又长进了?这她怎么吃的消?
然而为时已晚。
祁宴密不透风地搂着她,壮实的大腿热呼呼的抵着,厮磨。
他俩谁也没再说话。
她像引颈待戮的猎物。祁宴叼着她脖颈,一寸一寸往下亲吻。屋内只有偶尔碰撞制造出来的响动,以及呼吸和心跳不断加温的声音。
甄心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上,小猫似的呜咽:“你揉一揉,我这里难受。”
祁宴呼吸停滞,迟疑了。
甄心生气地打了他一下,催促到:“快点~”
“好。”他急切地抓住那里,以她最喜欢的方式,轻一下重一下粗鲁地揉捏。
甄心示意他:“你亲一亲。”
“舒服了?”祁宴亲吻着,抚摸着,祈求到:“那你让我也舒服一点好不好?”
甄心懵懵地问:“你想怎样?”
祁宴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闷声执着而委屈地说:“想听你说爱我。”
他的心跳,蓬勃有力,伴随着他特有的好闻的荷尔蒙香味,犹如引诱投降的鼓点。甄心呼吸,深呼吸,才稳住心神:“想的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