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绯色绝美的脸,占有与失控侵入眼底,疯狂勾人沉溺。
位于城外的灵山寺香火鼎盛。
清晨时分,石阶上露水未散。
谢云渡踏上山路,一身西装革履,身形挺拔,风掠过衣角,带起几分冷意。秦南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一应供品。
至山门处,谢云渡屈膝跪在石阶上,青石板浸着凉意,透过西裤渗入肌肤,他神色淡然,俯身叩首,额头轻触石面,庄重严肃。石阶愈发陡峭,他仍旧是一步一跪拜,忽略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不适感,呼吸始终平稳,面色衿冷如常。
踏入大殿,檀香渐浓。
谢云渡净手后点燃三支香,静立片刻,跪拜后,缓缓插入香炉。他薄唇轻启,轻声道:“昔日所求,特来还愿,愿她往后余生顺遂无忧。主持在旁边诵经。
这位谢先生前段时间来过的,为的是他妻子。如今,是来还愿。
随后,秦南将早已备好的信封投入功德箱,那里面,装着巨额的香油钱,足以重修整座庙宇。
谢云渡跪于蒲团上,双手合十,三拜九叩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主持从佛前取下枚平安符,用一根简单的红绳系着,递给他,声音祥和:“此平安符经由焚香熏染、佛法加持,愿护佑施主心念之人,岁岁平安。”谢云渡双手接过,微微颔首:“多谢大师。”姜幼眠没想到一向不信神佛的谢先生,竟塞给了她一枚平安符。说是外祖母给的,要她贴身佩戴。
她虽有疑惑,但还是选择了听话,毕竟是老人家的心意,不能辜负。姜幼眠周末抽空回了趟姜家老宅。
池塘边的树下,姜老爷子正在钓鱼,水面浮漂纹丝不动,他侧着头同钟正说着什么。
姜幼眠轻手轻脚地过来,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八,是在交代嫁妆的事儿,钟正手中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列着清单。她的手搭在老爷子背上,语气带着点无奈:“爷爷,不用那么麻烦的,随便备些意思一下就行,现在不讲究那些的。”“胡说,"姜老爷子瞪起眼睛,中气十足,“我姜家唯一的姑娘出嫁,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
“虽然比不上谢家家底深厚,但嫁妆是娘家的脸面,更是你的底气。”生怕姜幼眠不要,他语气有些急了,说着说着,便咳嗽了两声,钟正连忙递上茶水。
姜幼眠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语气无奈:“您身体健健康康的,就是给我最好的嫁妆了。”
老爷子却固执地摇头,声音有些哑:“你还年轻,不懂这其中的利害,无论如何,我得让外人知道,姜家永远是你的靠山。”姜幼眠不想再继续争论。
眼角余光瞥见水面上的浮漂猛地往下一沉,适时扯开话题来,“爷爷,鱼咬钩了!″
老爷子的注意力顺便被拉回,敏捷握住鱼竿,钓上条大鱼来。姜民康去公司了。
想起之前他额上的伤,姜幼眠心里仍有些不快,她问道:“爷爷,姜民康到底是被谁打了,我问他他也不说。”
真是气人。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竞还藏着掖着,胆小如鼠。姜老爷子转头看她一眼,突然笑了,那笑声洪亮,“傻丫头啊。”“他额头上那伤是自己摔的。”
看来,谢云渡并未将之前的事儿完全告诉她。也好,那小子好像没吃过什么苦,今儿个,就让他栽一回跟头。谢云渡晚上回到碧水华庭时便觉得气氛不对了。晚餐时,谢太太自顾自的吃了点儿东西,也不理他。吃过晚饭,她径直走向楼梯,背影紧绷,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得很。谢云渡心头一紧,阔步上前把人揽入怀里,嗓音低沉温和:“怎么了?”姜幼眠从他怀中抬头,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还好意思问!”“谢云渡,骗我很好玩吗?”
“我在国外的时候,姜民康根本没挨打,姜氏也一直好好的,你联合我爷爷他们一起来骗我,就为了逼我回国?”
灯光打在男人挺直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