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味道不算好,但相比于之前那又腥又辣的剁椒鱼头,这面条确实对他的味觉要友好许多。
姜幼眠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怎么样,好吃吧?”她总是对自己的厨艺有着莫名的自信。
“嗯,“谢云渡淡应了声,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沉声开口:“不过,谢太太偶尔犒劳一下你的谢先生就行,以后厨房少进。”这话…是在拐弯抹角说她煮的面不好吃?
又好像不是。
大概是怕她累着。
姜幼眠瘪瘪嘴,鼓着腮帮子:“可是你忙起来都不按时吃饭的。”“本来胃就不好。”
自己也不知道注意些,还说她不让人省心。明明他才是最不乖的那一个。
谢云渡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沉静眼底波光攒动,“那就要麻烦谢太太以后多管着我了。”“行,那我就管着你,你要听话哦。”
自这晚后,姜幼眠确实对谢云渡的饮食起居上了点心。监督他按时吃饭的同时,也总叮嘱他少饮酒,少抽烟。魏敏柒的性子张扬,藏不住事,很快,谢先生来港的消息,一夜间就在圈里传开了。
民贸的张逸春向来是个圆滑的,得了信儿便让人安排,请谢云渡和几位港圈的朋友喝茶、吃饭。
张菱香也在。
姜幼眠今天彩排,她不让谢云渡陪着,只说让他明天正式演出再去,免得大伙儿见了他紧张,耽误进度。
傍晚的港城,维港的灯火在落地窗前铺上一片璀璨金色。私人会所的牌室内,谢云渡坐在主位,并未看牌,只轮到他时,才漫不经心地推出一摞筹码。
他穿深灰色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无名指上的婚戒低调却又惹眼。
陪着玩牌的几位老总皆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偶尔攀谈间,极尽奉承,又透露出想与谢氏项目合作的心思。
赵司柏和魏敏柒都在。
谢云渡本就不喜言谈,大多时候只是听着,懒懒地抽着烟,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须臾,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谢云渡垂眸去看,是姜幼眠发来了消息,说彩排快结束了,让他去接她。
男人原本疏冷的眼底掠过丝温柔。
他对正在发牌的荷官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蓦然起身,声音低沉平稳:“失陪,谢某去接个人。”
语落,只留给众人一个挺拔清隽的背影。
张逸春见状,心中疑惑得很,不知是什么大人物能让谢先生亲自去接,他朝赵司柏投去询问的目光:“谢先生,这是接谁?”魏敏柒坐在旁边剥葡萄,随手往赵司柏嘴里塞了颗,声音不高不低的,“用得着问嘛,肯定是谢太太呀。”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张逸春紧着追问:“谢太太也在港城?”
如今圈里大多只知道谢先生结婚的事,但不知谢太太是何人。“唉,"魏敏柒摇摇头,觉得这些人比她还要笨,“那张总以为,谢云渡为什么要来港城?″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张菱香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太太?
是……姜幼眠么。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还真挺准。
当谢云渡带着姜幼眠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贵客已至,包厢门被打开,经理指挥着服务生们井然有序地上菜,倒酒。看见姜幼眠无名指上的钻戒,张菱香彻底慌了。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在港城,她骂了姜幼眠和许梨,并且还不让他们住张氏旗下的酒店。
是彻底把这位姜小姐得罪了。
不错,姜幼眠的确记仇。
她今天有些累,本不想再来这种场合,但得知张家父女在,就变了主意。谢云渡虽觉得她行为反常,但仍是随着她,也不过问。反正闹与不闹的,他都能兜底。
张菱香是个聪明人,没有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