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吃东西。
这顿饭吃得倒还和谐。
谢云渡知道她在闹脾气,全程都在哄人,至于其他人闲聊了些什么,他没关注,也不在意。
偏这小姑娘又跟他唱反调,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就连剥的虾也全扔回了他碗里。
还是小孩子心性。
但没办法,他只能耐着性子哄。
在座的,看见谢云渡对姜幼眠这般宠爱骄纵,就连宁棠都觉得震惊不已。她原先还以为他性格寡淡孤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算是结婚,也不过是表面之仪,很难交付真心。
毕竟爱情这东西,在他们这样的人心中,本就占不了多大的位置,并非感情的全部。
没想到,他竟对这位姜小姐,用心到这个程度了。宁棠突然觉得姜幼眠那话说得没错。
她不过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根本不懂到底怎样才是为他好。幸好,现在还不算晚。
吃过饭,送走几位长辈,姜幼眠和谢云渡准备回去。出了包厢,她却还在气,故意挣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谢云渡有些无奈,这小犟脾气还真挺大的。“怎么还气呢,小气包。”
他强势握住她的手,手指紧扣,让她挣脱不得,另一只手轻点那光洁额头,语气温柔:“都道歉了还不行?”
伺候她吃饭的时候,他可都赔罪了,她净折腾人不说,这气竞还没消。姜幼眠挣不开手,只能气轰轰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打他。虚握的拳头用了九成的力,砸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西装衬衫,硬邦邦的,疼得她此牙。
明明被打了,谢云渡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还问她:“手疼不疼?”面对男人这张英俊成熟的脸以及关切的口吻,就算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不过,姜小姐向来嘴硬,自然还是要警告一番的:“谢云渡,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这些事儿得跟我商量,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不为例。”她虽不靠谱,思想或许还有些幼稚,但至少是个思维正常的成年人。什么事几能做,什么不能做,都还是拎得清的。见她不气了,谢云渡自是好说话,又逗她:“多谢姜小姐宽宥。”这话,又换来小姑娘一记冷眼。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敢动不动就瞪他打他了。在经理的陪同下,两人乘电梯下楼,刚至大堂,姜幼眠就看见了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乔音。
以往那个处处模仿她,总穿一身白裙,清纯可人的姑娘,此时穿一袭黑色v领包臀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化着浓妆。她挽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肚腩微凸,手指上还戴了枚耀眼的婚戒,正低头凑近她耳边说什么。
乔音笑着,做了猩红美甲的手轻佻地在男人胸口滑动,男人搂住她的腰,不怀好意的视线透过那极低的领口而下,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在看见姜幼眠的刹那,乔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对旁边的男人说:“王总,我遇见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王总不认识姜幼眠,但却一眼就瞧见了谢云渡。谢先生可不是旁人轻易能见着的。
既然有现成的机会,他自然是要上赶着攀附。王总忙不迭的上前,说了几句谄媚的话,给谢云渡递烟,却被拒了。他只能默默站在那儿,不敢再有多余的举动。谢云渡本不愿姜幼眠和乔音这样的人再有什么瓜葛。不是一路人,浪费时间。
好在她没多聊,就简单打了个招呼,依旧善良得给足了对方体面。姜幼眠不知道乔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凭她的舞蹈能力和长相,肯定是能找到工作养活自个儿的。
晚上和许梨聊过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乔音早就不跳舞了。许梨:“大概就是你出国那年吧,她退出了舞团,也退了学。”“她之前不是跟了那个吴西远吗,那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听冯成羲说,他在床上不仅有那癖好,而且背地里经常打骂女人,乔音被他打得遍体鳞伤。他俩闹崩那晚,圈里好多人知道,那禽兽竟然叫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