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演技很烂。
姜幼眠瘪瘪嘴,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但她不想说。只抬起下巴,语气犟得很:“我才没有赌气。”“你快点还给我!”
谢云渡见她凶巴巴的样子,终于找回了点儿活人该有的生气,不像昨晚那般蔫蔫的了。
他往椅背靠了靠,轻描淡写道:“看你表现。”就离谱。
明明是她的东西,还要看表现?
果然,大资本家是不会放过任何剥削机会的。她骂他阴险狡诈,言而无信。
谢云渡耐着性子听她骂人,看一眼腕表,淡声询问:“下午要做什么?”姜幼眠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超绝无力感。她都快气死了,他竞还问她下午要做什么,像是根本不在意。深深呼出口浊气,她没好气的答:“躺尸。”谢云渡似被逗笑了,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像逗小孩儿一般:“真羡慕姜小姐,不像谢某,还得去打工。”
姜幼眠偏过脑袋作势要去咬他的手,他似有预料,没让她轻易得逞。脑袋却被他拍了下,男人嗓音低沉的说:“等我回来。”“哦。”
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姜幼眠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她原也是有安排的,准备回自己的小公寓收拾东西,特别是之前买的练舞服,还有助眠药。
吃过晚饭,便让陈姐开上那辆玛莎拉蒂送她过去。陈姐不是京市人,性格开朗,说话带了点儿外地口音。“姜小姐,听说您是学跳舞的?”
姜幼眠托腮看着窗外,“对。”
“我有个侄女也是学跳舞的,但那孩子吃不了苦,学着学着放弃了。”陈姐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学费交了,衣服也买了,最后哭着怎么都不去。您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没想到是个能吃苦的人。”这话,倒是让姜幼眠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撕腿的时候也哭过,摔倒再疼也要忍着,转圈转到想吐仍要继续,每天练功练到很晚……
那时她也哭着对母亲说要放弃。
母亲倒没逼她。但每次看见舞台上的自己,姜幼眠又咬牙坚持下来了。她很轻的笑一下:“我以前也经常哭,都是熬过来的。”回到公寓天已经黑了,姜幼眠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去拿舞蹈服的时候,不小心心磕到了手上的玉镯,她做事冒冒失失的,害怕被碰坏,所以将玉镯取了下来,放进包里。临走前,又拿了瓶褪黑素。
和陈姐一起把东西搬到车上,姜幼眠累得够呛,靠在后座休息。车子从公寓驶出来,街上霓虹闪烁,她看见个熟悉的身影。让陈姐停了车。
周祁单手撑着旁边的路灯,西装外套被脱下搭在手臂上,颈间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得松松垮垮,看上去有些狼狈。看见姜幼眠,他显然是愣了一瞬,摇了摇头,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眠眠,你怎么在这儿?”
他望了眼旁边那车,眼底藏着苦涩,“谢先生没同你一起?”姜幼眠见他脸色煞白,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刚才在车上看见他这副模样,她本不想管的,但一想到之前她肠胃炎的时候,周祁也帮过她,于心不忍,所以下来看看。“我没事。“周祁摆摆手,努力冲她扯出抹轻松的笑,“就是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出来透口气。”
饭局上的那些老狐狸,一个比一个难缠,他本来胃就不好,一时喝得太猛,这才遭了罪。
姜幼眠知道他可能是在应酬,但作为周氏继承人,大可不必这么拼的。她转身去车里拿了瓶水,递给他:“工作而已,不用这么拼命吧。”周祁兀自叹了口气,握着她递来的水,却没喝。“不拼不行啊,今时不同往日,项目我是负责的,自然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父亲有意磨练他,这些应酬也都是必要的。更何况,他自己也想快些进步。
周祁盯着眼前的姑娘,觉得她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些,看着没什么精神,他挪了挪唇,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