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灯下,男人这张棱角分明的脸神色淡漠,不似人前那般衣冠楚楚,禁欲斯文。
更多的是倦懒、散漫。
他垂着眼,嗓音低沉:“姜小姐有男伴作陪,不方便。”闻言,姜幼眠抿嘴一笑,单手撑着座椅,倏地靠近他,盯着男人冷白的俊脸,她眼睫一眨不眨,似想要从这张脸上看出点异样情绪。“更衣室才提过一回,现在又提,谢先生的醋意可真大。”谢云渡掀开眼帘看她。
女孩儿笑意岑岑,皮肤肌理似初雪纷落,光晕下,可见细小绒毛,没有半点瑕疵。
这小东西,有这么开心吗。
他伸出手,捏捏那鹅蛋小脸。
沉声说:“坐好。”
姜幼眠吃痛的捂着脸颊,眼泪汪汪的控诉他:“谢先生怎么欺负人呀。”她装作很痛的样子,理所应当的开口要补偿:“没有一个亲亲哄不好。”谢云渡斜睨她一眼。
惯会折磨人的小东西。
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她的无理要求,男人从身侧捞起个礼物盒,递给她。“魏二给的,看看。”
姜幼眠接过去,这礼盒出奇的重,她不明所以地拆开上面的丝带,揭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几十根金条。
“这、这…
“魏老板是要买我的命吗?”
这么多金条,少说也得上百万了。
虽生于豪门,但姜幼眠还真就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金条,只在电视剧里的不法交易中见过,谁一次性带这么多金条出门啊。不过金子好呀,保值。
这位魏老板,真是接地气。
其实魏延鹤也不是故意接地气的。
他也细想过送其他礼物,比如车、房、名贵首饰之类的,但这些东西都太私人了。
怕惹某人不高兴。
所以深思熟虑之下,才送了最稳妥的。
“瞎说什么。"谢云渡音色清冷,见她一副财迷样,顿觉好笑:“很喜欢?”这种时候,姜幼眠也不装了。
抱着那盒子,笑得傻傻的:“喜欢。”
“可是有点太贵重了。”
她能猜到魏延鹤为什么要给她送礼,但她不过是小伤而已,跟摔了跤擦破皮一样,一点疤都没有,哪能收他这么贵重的礼。“这算什么贵重。”
谢云渡帮她把盒子盖好,似是看不上这点东西,语气极淡:“他给你什么你就收着,要是不喜欢了,再让他送些别的。”听听,这是人话嘛。
简直壕无人性。
感情这金条是拿给她玩的。
玩腻了,再换一样。
不过……
姜幼眠捏住男人的衬衫一角,漂亮大眼望着他,一派乖巧模样,嗓音甜溺:“谢谢你,我好开心啊。”
要不是谢云渡,那位魏老板怎么可能给她送礼。大开银粟居的方便之门就已经给足她面子了。谢云渡没想到这小孩竟这么容易被满足。
几根金条就乐得摇尾巴了。
他乐此不彼的掐上她脸颊软肉,软软的,手感颇好。“没出息的东西。”
“哎呀,疼~"她又娇声娇气的喊疼,吸了吸鼻子,装柔弱可怜样勾他:“这回要亲两下才能好了。”
谢云渡清隽的眉梢微挑,大手揽过女孩儿细腰,将她搂坐在腿上,那红丝绒蓬蓬裙摆散开,男人的黑色西裤被遮挡了大半。小姑娘晃着雪白纤细的腿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扣住后颈。男人的吻,落在她唇上。
却比在更衣室克制了许多。
只轻触几分,又快速离去,而后,慢条斯理亲吻她绯红的脸颊。清淡的木质檀香沾染了情欲的味道,最是让人沉沦。或许是碍于还有司机在场,这样的亲吻并未持续多久。他垂着眼,眼底情欲渐退,单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她凌乱的发丝,温柔而贴心。
姜幼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但和谢云渡这样的男人接吻,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