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要同他握手,就被身后低哑的声音打断。
“你们俩,做贼呢。”
姜幼眠蓦的转身,见谢云渡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刻正不紧不慢地整理衬衫袖口。
她暗搓搓的瞪他一眼。
这男人嘴真毒,还不是怕吵醒他,竟然说他们是贼。
秦南见自家老板醒了,便用正常的音调汇报道:“先生,东西买来了。”
“剪彩仪式将在十分钟后开始,肖老爷子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谢云渡不紧不慢地系上顶端两颗衬衫纽扣,从衣帽架上取下黑色西装外套穿上,依旧是那副矜贵斯文模样。
“东西给她。”
他淡淡扔下几个字后就出了门。
姜幼眠接过秦南递来的纸袋子,愣了神。
就……就这样啦?
好像还差点儿什么。
这一瞬间,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姜幼眠竟小跑着追上去,叫住了他。
“谢先生。”
男人竟停下了脚步。
隔着几米远,她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试探性的问:“我可以要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
“我的耳坠还在您那儿,可我不确定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不好擅自去碧水华庭打扰。”
谢云渡垂眸整理手腕的表带,神色清冷,眼底寂静如水,只沉声说:“秦南会联系你。”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姜幼眠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男人,可真难搞。
剪彩的主角是肖老爷子和谢云渡,其余的,不过是凑热闹的嘉宾,多一个少一个也无妨。
姜幼眠擦了药,穿上鞋子整理了妆发,不敢在这楼里久待,便匆匆下了楼。
但当她下楼的时候剪彩仪式已经结束了。
人群中不见谢云渡的身影。
听说是因为工作的事提前离开了。
姜幼眠顿时没了精神,只觉得脑子沉沉的,有点不舒服。
她叫来钟正,“钟叔,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晚宴就不参加了。
反正,她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钟正看了看时间,点头道:“也好,我去开车。”
这里的山路晚上不太好走,为安全起见,早点回去是最好的。
姜幼眠给肖程东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要回去了,算是打过招呼。
她站在原地等钟正,头有些疼,又觉得浑身发冷,想来是感冒了。
这时,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士朝她走近,手里提着个袋子,那袋子上,是精致的茶叶绘图。
“请问您是姜小姐吗?”
“我是。”她声音干涩微哑,“有什么事吗?”
男人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语气恭敬礼貌:“这是谢先生特意交代送给您的茶叶。”
啊对,谢云渡说了要送她茶叶。
本来还以为只是句玩笑话。
她微笑着接过:“多谢。”
虽然收到了一罐好茶叶,但姜幼眠此时头重脚轻的,身子乏困,实在兴奋不起来。
钟正开车过来的时候,眼尖的瞧见了她手上的东西,疑惑问了句:“小姐,这是?”
姜幼眠不敢告诉他实话,只随口胡诌:“一个朋友送的小礼物。”
可不能让爷爷知道她刻意接近谢云渡的事,否则,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
老爷子那个人向来恪守礼节,为人光明磊落,从小就给她灌输脚踏实地的思想,就算是和周家的婚约,也只是迫不得已。
最重要的是,偌大京市,谁也惹不起一个谢家。
和钟叔一样,是怕她栽跟头。
听谢云渡说了那地皮的事儿,姜幼眠心有余悸,不敢一个人住,所以回了老宅。
但当天晚上她就生病了。发了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小脸通红。即使吃了退烧药体温还是反复上升,不见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