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提了。
她试探着问温夫人,“少夫人回娘家也许久了,不接回温家了吗?”温夫人让人收好平安扣,看向林夫人。
许是因为温夫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林夫人有些心虚,她增添解释道,“毕竟嫁过来了嘛,总是在娘家呆着,外人恐怕讲温家的闲话啊,咱们两家交好,我总是为温家考虑的。”
温夫人心里冷笑,面上却叹气,“也只有你能够理解我的苦楚了。”“我也想啊,但是纪绾沅的身份尊贵,她父亲又是丞相大人,就连我家老爷都越不过她父亲,纪绾沅不肯回来,我这个做婆母的哪里好将她强行带回来啊?”
“唉。“温夫人越说脸色越不好看。
她接着道,“先前发生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我如今跟你说了,你千万不要往外讲。”
林夫人点头道她不会往外说,“到底什么事情啊?”“先前家里的一个婆子老眼昏花,看到一个女子长得肖似她,误以为是她,在外跟男人说话,回来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我只是去问了她一句,还没说什么呢,谁知道她当场就跟我甩脸,说我这个做婆母的不相信她,甚至跟祈矿告状,居然说我训斥她,让他休了她?!”林夫人听得震惊,她看向林念曦,可她一脸蹙眉,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呢?“林夫人还以为温夫人说谎,可看着温夫人满脸一言难尽的样子,仿佛深受其害。
“然后她就跑回娘家了!去跟她爹娘告状。”林夫人啧了一声,“这纪大小姐的性子真是够嚣张呛人的。”温夫人顺着她的话,“可不是嘛,这件事情还没完呢,祈砚去纪家接她,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林夫人听得入迷,几乎忘了正事。“纪丞相为了给他的掌上明珠出气,不分青红皂白抽了祈砚十几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满身满背都是血,我和他爹一句话都不敢说,谁让纪家势力大呢。”
“祈砚居然被纪丞相打了?“林夫人说没听到风声啊?“这等家丑怎么好往外讲,咱们两家交情不错,我今天才跟你说了。“温夫人再三叮嘱,可千万不能往外说。
“唉,摊上这样的少夫人,祈砚也是受罪了。“林夫人意有所指。温夫人嘴上附和,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从前她这个当母亲的,也替他委屈,觉得他受罪,现在嘛麻……哪里是受罪,他爱纪家女,爱得要命,整个温家都赔进去给她当"嫁妆”,让她″玩",打十几鞭子算什么?
温夫人真的头疼,脸上的痛苦不是装的,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看温夫人如此难受,已经开始扶着头了,林夫人斟酌着要不要接着往下说,她这边没有做好决断。
林念曦却已经沉不住气开口,“她一个做媳妇的,在婆家怎么能够这般跋扈?长此以往下去,那可怎么得了啊?”
“曦儿!"林夫人呵斥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这些?”温夫人道,“罢了罢了,丞相府家大业大,惹不起,随她去吧,我还是保重身子要紧,眼不见心不烦。”
旋即话锋一转,“念曦啊,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时日我病着,你跑前跑后不说,甚至去给我求了平安符。”“我便也就多一句嘴,你兄长的事情暂且不提,你要多为自己考虑,这世道,姑娘家跟男儿比,总是吃亏的,别怪我多嘴,早点相看人家吧。”温夫人又跟林夫人道,“近来我有了精神,也可以帮忙相看相看,念曦真要出嫁了,我必然给她备办一份嫁妆!”
此话一出,林念曦脸上的笑意直接僵住了,后面几乎没怎么说话。林夫人怕她绷不住坏了家里的事情,找了个借口,带着人离开了。果然,一出温家,上了马车,她便开始追问温夫人是什么意思?又开始哭了。
林夫人头疼得很,边安抚着她边揣测着温夫人的意思。人走之后,旁边的老妈妈问,这平安扣要不要随着补品送到纪家去?温夫人摇头,“不必,直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