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纪绾沅吓得抬头看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她低头凑上去,学着她娘和翡翠以前哄她的那样给男人吹了吹伤势。女郎饱满的唇瓣在他眼皮子底下,腮帮子鼓着给他吹气,她呼呼呼吹着,凉风卷着疼痛送过来。
温祈砚说不上来那种滋味,又疼又有点爽。如果她要是生气了,指不定会更用力按下来,但也不是不可以。温祈砚捏着她的手腕,“可以重一些。”
“可是刚刚都按疼了你。"杵在面前的小脑袋瓮声瓮气。“你听错了。"他直接否认。
“而且你这样轻轻的处理,我更难受。”
温祈砚攥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给他擦拭边沿的血迹。教给她合适的力道。
纪绾沅瑟缩着,又不能真的退却,只能不断适应着男人的力道,帮他擦拭。渐渐的,她上手了,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还在牵着她,一直到包扎好了,温祈砚才松开。
纪绾沅见状,松一口气抬眼的时候撞入男人幽深的眸子,她不自觉怔了一下。
马车在一处村庄前停下,纪绾沅不知道是哪里,旁边的人应该是打点好了,暂时落脚在这儿。
庄户们看到一行人带着侍卫,穿着打扮都不简单,收了银钱没敢多问,收拾好地方给众人落脚。
纪绾沅跟着温祈砚伺候,自然是同住一屋。她在旁边给他倒茶,听着他们议事,
温云钦几不可察扫过她,话却是对着温祈砚说的,“真是难得一见,兄长居然受伤了。”
“弟弟说的哪里话,既然是肉体凡胎,当然会受伤。”“若是传到京中嫂嫂的耳朵里,她必然要心疼了。”纪绾沅,“……"能别提她了吗?
这几人一见面就呛,好烦好幼稚。
贺循轻咳一声,打断其中的暗礁激流,插.话道,“中丞大人受伤,那自然是不好带着伤势赶路了,这两日我们就在此休整,顺便整顿人马。”“按照地势,我们目前应该在河东郡,眼下再赶一段时间的路,从翼州的城线走,便可以抵达幽州。”
纪绾沅看着贺循所指的地图,又品出话锋里面的不对劲,但没吭声。简单用过晚膳,回房之后,四处静悄悄的,她还没有张口,温祈砚便已经瞧出了她的欲言又止,问她要说些什么?
“你…你看出来了?"她这不是都没有表露么?他又温声重复了一遍,“要问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路上耗时辰?”虽然一直养在京城,但她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大小姐,这些地势图,她也看过,更有计划离京游玩,盘算去哪里耗费多少时日,诸如此类,都是细细计较过的。
可今日看那地图,回想出来的时日,仿佛有点…太久了。尤其是贺循说温祈砚受伤要养养,他的伤势包扎起来,走官道坐马车其实也不碍事,所以她才觉得,好像是故意的,故意在路上耗时辰。“是不是我哥哥那边……?”
她不太确定要怎么说幽州的事情,因为她对于情况完全不了解,也无法插.手。
“对,幽州的矿业开采已经接近尾声,如今要在路上拖延时日,也是为了混淆皇帝的耳目。”
不仅仅是要混淆皇帝的耳目,纪凌越也要提防。其实在出京的时候,他的人和纪丞相的人分成了两路,早已经抵达了幽州。眼下要看着纪凌越与乌桓人的往来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他们在路上耽误,不过就是吸引视线而已。皇帝的人何尝不是呢?明面上跟着他们走了一批,另外一批也在暗中前往,不过,都被他派出去的人解决干净了。这些事情,温祈砚没有同纪绾沅讲。
虽然他说得大半,可她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是不是要开战了?"纪绾沅紧张问。
“还不到时候。”
但也差不多了,各方都在储蓄力量,蠢蠢欲动,若是开战,那便是几方势力的角逐。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