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相信,可以去找纪大小姐询问一二,后来若非是陛下赐婚,那你要喝的,就是我跟纪小姐的喜酒了。”温云钦,”
这么说来,她也早就知道两家结亲的内情,早就不喜欢兄长了。她当初在温家说的不是气话,而是真的。
“纪家和朝廷对抗已经是事实,过不了多久,便会搬到明面上,云钦兄若想要纪大小姐,可不能站错地方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将我拉进这趟浑水当中。“温云钦嗤笑。“云钦兄既姓了温,又掌了御林军一职,就该清楚,你无法脱身干净了。”“你同我,是一样的。“贺循道。
良久之后,温云钦嗤笑,“我们可不一样。”“不论是否一样,云钦兄可以好生想想我说与你的提议。”纪绾沅实在太困,她被温祈砚叫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倒是很想让她睡,但实在没办法拖延下去。
没睡够的纪大小姐满身的怨气,睁眼就是瞪人,好在没有骂难听的话,由着他抱了放到圆凳上,拧帕子擦脸擦手,再坐到铜镜面前。想到今日要易容,再看男人拿出来放到面前的东西,她很是好奇,翻来翻去地看,问是不是要往她的身上抹?还嫌弃这个不香,那个不好看。温祈砚嗤笑,说她挑剔,又不是上脂粉,要什么好看要什么香?“这都是抹在脸上的东西,不能好看也就罢了,我就是想要香一些,有什么错吗?”
她没睡够,就是要耍小性子。
温祈砚动作一顿,看着眼前人气鼓鼓的侧脸。他会想起很久之前,纪绾沅靠近他时带来的浓郁脂粉味,她真的是觉得什么味道好闻就往身上用,也不管这些浓郁的味道夹杂到一起,再混上她的脂粉味有多难闻。
以至于,他觉得纪绾沅的味道很难闻,实际上并非如此。男人不说话,一味盯着她看。
纪绾沅耍了一会小性子,忍不住后怕起来,”她此刻可没有靠山,而且怀身大肚,怕是不能再跟之前一样耍横了。山高“爹娘”远,她还是低一下头吧,况且温祈砚也算是顺从她了,从昨日到现在一直给她当牛做马,擦脸梳洗。
思及此,她的脸还没有转动,眼神余光已经飘过去了,悄悄打探着男人的脸色,不料撞入男人清隽含笑的眉眼。
他居然在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纪绾沅还没开口,便被男人捏抬着下巴转了过来。他像是哄人一般的柔声轻语,让她乖一些,“到了幽州给买你喜欢的胭脂可好?”
“你有钱吗?"她顺着他的台阶走下来,又傲娇道她不稀罕。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感受到他拿了膏稠往她脸上涂抹。“好凉。“她忍不住蹙眉,细细的眉毛皱起来,不适应得下意识要往他怀里躲避,险些蹭到他的臂膀上。
“忍一会。"幸而他及时逮住她,固定住她的脸蛋。纪绾沅坐着,他站着俯身。
她被他抬着脸,两只手无措搁在他的腰侧,攥捏着他的腰带。想要转过去看铜镜都不能够了,只能被迫与男人对视。他专注瞧着她,看着娇俏女郎的水眸眼底倒映着他的脸。只有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绾沅听着外间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的脸都酸到僵硬了,温祈砚总算是结束了。
可他没有让她看,还伸手把铜镜给推倒了。纪绾沅被他抱下来,他给她拿了一身灰扑扑,肥.硕.无比的男装。纪绾沅看到的一瞬间,眼睛瞪大,“你要让我穿这个?”“嗯。”
“可不可以不穿啊?”
好丑。
“可以。"他又道不穿就得躲在箱笼里。
纪绾沅,”
她伸手要去摸脸,温祈砚却捏着她的腕子,叫她暂时别碰,膏稠还没有干,纪绾沅抿唇都不行。
他让她自己决定。
想了想,她还是不情不愿穿上了。
不得不说,这衣裳虽然丑,穿上却比想象中要舒服,重要的是,完完全全遮掩了她的肚子,看了只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