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扣住女郎手腕的动作上。
温母见状,笑着让他别在意,温父也十分乐见其成,两人领着他离开。都走了,又只剩下两人。
纪绾沅略是没好气挣扎,“温祈砚你要干嘛?”见她没有要走的意图,男人松开了她的手,瞧着眼前人展露不耐的面颊。“钦弟归家,你很高兴,是吗。”
这句话透着微微的笃定,而非疑问。
纪绾沅却觉得他这句话问得奇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你对着他笑,还同他攀谈甚欢。”
纪绾沅越听越认为他有病,抬脸对上男人略显沉郁的面庞,她忍不住,“我那只是同小叔问安而已。”
就算是她真的高兴,又关他何事?他不是厌恶她吗?做什么这样在意?“是吗?“男人冷笑,“只是问安需要说那么多话?”方才嫁进来的时候,她也装模作样对着他笑过,眼下再看她对旁人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先前的笑容虚伪。
“你有病。"纪绾沅被他噎了,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呛回去,丢给他一句,“建议你去大内下帖子好生找太医看看脑子和眼睛吧!”说完她冷哼一声抬脚就走,却被男人给捏着手腕拽回来。“温祈砚你捏疼我了!"纪绾沅去扳掐他的手掌,瞪着他,娇声怒斥他松开!“纪绾沅。"男人语调幽冷称呼她的名讳。便是手背已经被她挠破出了血丝,依旧毫不在意。他看着她的脸警告,“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云钦尚未婚配,你离他远一止匕〃
听罢,纪绾沅还有哪里不明白,敢情他认为,她跟温云钦之间有什么是吧?这个疯子。
她瞪大眼睛,回击男人,“你内心龌龊,看什么都龌龊!”这种事情便是争吵,又是在温家大院长廊之下,纪绾沅也不敢太大声,因为不光彩。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她真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来一块肉。看着她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愠怒模样,温祈砚心中不悦并未消散,反而郁堵得厉害。
两人僵持许久,他方才松开她,而后也没等她,直接走了,看着离开的方向是去南书房了。
“小姐……“翡翠连忙上前。
纪绾沅气得呼吸不平,看着男人玉骨颀长的背影骂了一句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被温祈砚弄得心情很糟糕,纪绾沅实在没有什么心情陪着笑脸去应付温家的那些亲戚,反正早晚都是要和离的,她干嘛要虚与委蛇。让小丫鬟去给温夫人回话,说她身子骨不舒坦,便回了庭院。踏入内室,纪绾沅坐着缓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很气,看到不远处温祈砚的物件,她让人挪走。
眼不见心不烦。
这样的时日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转念又觉得她眼瞎,忍不住捶胸顿足。
温夫人乍听纪绾沅说身子骨不舒坦,连忙叫人去请了郎中。旁边的那些亲戚也说要来看她,别真的出什么闪失,可全都被温祈砚拦下了。
道他去看就好,让众亲长不必劳动。
旁边的老妈妈们在温夫人的嘱咐下另外备了饭菜送过去。温云钦瞧着温祈砚离开的背影,扫过对面空的两个席座,忍不住问了温夫人,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在家待几日便知道,你嫂嫂和你兄长三天两头总是闹。”温云钦惊讶,“闹?”
如果是纪绾沅闹倒也情有可原,但想到适才过来时温祈砚抓住她的手腕…看起来不像是她在闹,反而是兄长。
可兄长的言行举止一直平淡无波,会闹么?“是啊,从成亲那一日就没安宁过,别担心,过些时日又好了。”温夫人给他夹菜,让他多吃一些,说他在外受苦了,看起来消瘦了不少。温云钦不好再问,只能压下心中不解,只是又看了一眼门口,…没一会,便有叔伯找他吃酒,只能回神应对。纪绾沅的确是饿了,刚要叫翡翠去吩咐小厨房,便见到某个她厌恶的男人提着食盒进来。
两人的视线对上,她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