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不困?困什么困,困也不能说,于是她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温祈砚看穿她的小把戏没拆穿,带着她去了书房。
虽然书房与内室相连,但她自打嫁进来,来过的次数不多,停留的时间也不长,这次温祈砚带着她来书房,她才认真打量起来。跟她父亲的书房有得一拼了,一模一样的“古板”,都是一些书册案卷,四面的檀木架摆放得满当当,其中错落的古迹珍玩玉器,甚至都没有她父亲的多。原本他叫她过去坐在书案前,纪绾沅想到上次温祈砚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提到腿上抱着的场景。
她要离他远远的,于是她到了一旁的小方榻上躺着。这榻真是.硬,让翡翠给她多铺了几个柔软的鹅绒蒲团。可她方才坐上,温祈砚却叫她起来。
纪绾沅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是看不惯她的懒样,可谁知道他竞然叫人挪了外间的美人榻过来让她歇息。
回过味的纪绾沅并无感动,她嘴上走形式过了一句多谢夫君,然后便躺上去了。
实在无趣,问了问温祈砚她可不可以拿旁边的书卷看?他道可以。纪绾沅随手抽了一本,没想到抽到了一本古籍,言语晦涩难懂,有些字她甚至都不认识。
她强撑着,看得昏昏欲睡,正当她实在扛不住要睡过去的时候,用余光打量她的男人忽而启唇,问她想不想回纪家看看?几乎是在一瞬间,纪绾沅立马醒神,她抬起小脸看过去,眼睛睁大,像小猫。
“你说什么?"他作何突然要去纪家?
难不成是温父交托给他什么任务,在她身上打探不到消息,要利用她与纪家走动了么?
温祈砚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攥笔的手顿了一下。纪绾沅与男人的黑眸对上,她克制不住的躲闪,甚至坐了起来,“我、我们不是说明日去林家吗?”
“为何你突然问我要不要回纪家?"他又要搞什么?虽然温祈砚适才没有直接答应,但在她看来,已经是差不多了,默认了要跟她去林家的。
如果温祈砚不去,她也要经常去,反正温夫人不是说要让他多陪陪她么?她时常过林家去,那温祈砚不去才怪呢,不去就让他跪祠堂!跪得膝盖肿起来,乌青乌青,走路像王八挪动。
心里蔫坏蔫坏的想着,面上却不露出任何马脚。“因为岳父大人病了,告假许多日不曾上朝,娘子不知道?”纪绾沅真的不知道,她蹙眉,“我父亲病了?”“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父亲病了几日没上朝,家中怎么没给她来信呢?纪绾沅看了温祈砚一会,然后出了书房去问翡翠。对方明显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叫了老妈妈去问。纪绾沅还是不放心,她爹的身子骨历来不错,怎么忽然病了?想到话本里死去的爹娘,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也不想等了,不管温祈砚是不是诈她的,叫人备了马车,当即便说要回去。她刚吩咐完小丫鬟,就见温祈砚从书房走出来。“我陪娘子去。”
纪绾沅不想,“后日小叔要归家了,夫君不是揽了帮他修缮院子的活?你在家盯着吧,我自己去,婆母若是回来训你不跟我一起,我会解释。”“嗯,说完了吗。“男人面色无波,从旁边拿过斗篷给她披上。纪绾沅看到男人修长如玉的手,在她眼皮子底下穿梭着,给她系着斗篷绦节。
“走吧。”
他又牵她的手。
反应过来的纪绾沅甩也甩不开。
上了马车以后,她强忍着想要擦拭手指的动作,鼓着腮帮子不满道,“你日后不要在人前这样牵我。”
“为何?"这两日,他越发看穿她的伪装了。纪绾沅对他的不耐烦正在与日俱增,浮于表面的柔顺乖巧渐渐维持不下去了。
尤其是人后,与他说话时。
“因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道这样被人瞧去了不好。“你那日亲我,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瞧见了,甚至还传到了婆母的耳朵里。若是传出温家去到外面,别人才不会认为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