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呸,臭男人看什么看!
闹了一出,总算是坐上马车回门了。
纪绾沅不想跟温祈砚坐在一起,共处一室,但又不能躲避。
幸好马车之内够大够宽敞。
温祈砚坐一边,她挪到另外一边,也不跟他沾边。
旁边人一言不发,诡异安静到了极致。
只听到马车滚着轱辘的声音。
温祈砚很不习惯这样的宁静,尤其是纪绾沅在他身侧。
她不仅不说话,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曾有,目不斜视看着前面,视线好似定住了。
执着书卷的男人在翻页的同时,目光几不可察往前看去。
她视线所落之处,根本就没有什么。
所以纪绾沅在看什么?
好奇疑惑诡异驱使着他的余光,越发往她身上看去,发觉她似乎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了马车之后,她便脱下斗篷递给了跟车的小丫鬟。
如今时节正热,为了照顾这位娇气的大小姐,马车里的案桌之上置放了珐琅五蝠风轮和冰。
襦裙所用料子单薄,越发能够看得出她姣好优越的身段。
真的是月份还小,若非得知她身怀有孕,完全瞧不出来快两个多月了吧?
风轮转动,微弱的风卷着冰的凉意吹到她的耳后。
尽管纪绾沅出嫁后发丝全都挽起来了,依旧有不少松软的鬓边绒发落了下来,此刻正受微风拂动。
除却后颈那块地方,他没有看到她身上有任何其它的痕迹。
想来,真的是他新婚之夜失去理智,不小心留下的。
纪绾沅一直在家养胎,没有跟外男接触过,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更何况,她跟他的时候是处.子,初次的落红是他亲眼所见,逼仄.潮.热的进退两难也是他亲身感受过的。
抛开这些实质的不谈,她一直都属意热爱他,经年累月追逐他,怎么会跟别人有染?
这不可能的。
想当初,他没有跟纪绾沅有什么亲密首尾的时候,她热情奔放靠近他,全然不知道自身的某些行为有多孟.浪轻浮和愚蠢,除此之外,还时常跟方晁那些纨绔浪荡子弟有些往来。
他身边的好友同僚因为纪绾沅频繁靠近他,曾议论过她几句,他虽然不曾接话也不曾张口,但不免听到了几句。
他们说纪绾沅对男女之事如此热忱,恐怕早就…尝过男女之事了。
否则她的身段怎么会那么好?好得太过了些。
京城高门家未出阁的贵女们多孱弱若柳扶风般温婉,即便不孱弱,也很…正常。
可纪绾沅不是,她不只是性子骄纵,就连容貌也明媚张扬,身段更是惑人。
以前他听了不以为意,非说要有什么,便就是觉得恶心,议论这些的同僚恶心,被议论的纪绾沅也令他恶心。
但真的跟她行房之后,方才知道,她是清白的,她身段的出众,是天生天长如此,并非后天助力而成。
就算是想清楚了,温祈砚还是为他在家时的动怒而感受到陌生。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愠怒。
纪绾沅跟旁人不干净便不干净,关他什么事?他生什么气?
或许是两人姻缘联结,她此刻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而他历来有洁癖,不喜欢归属于他的物件东西沾上别人的气息,更别说过分染指了。
“……”
纪绾沅对温祈砚的提防通过前两次的“接触”,已经飙升到了一个极其敏锐的高度。
纵然温祈砚的余光扫视得隐蔽,但因为停留时辰过长,还是被她有所察觉。
她双手托腮微微转过头去看他。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男人的余光在瞬息之间收了回去,没有再看了,也不自觉定了定思绪。
纪绾沅果然还是撑不住一直装样,但凡跟他一处,总会将目光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