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绫伸手接着屋檐外的细雪,没有回身挽留她,但脸上的神色却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冷淡了下来。
啧,变化真大。
不好糊弄了呢。
每次回晏家都极其心累,只不过这次心累的除了自己还有别人。时谣和晏羽坐着同一辆车,兄妹俩都在后座上呈现出不同程度的躺尸。车内开着暖气,车窗被白色的霜封住,车内侧的玻璃结了一层朦胧的水汽。时谣裹着毛绒外套,用指尖在玻璃上画了个跪拜小人:orz累死她了。
无论是跟晏家人说话还是跟於绫说话都好累,时谣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晏家老宅一步。
而身边的晏羽一脸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时谣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有事启奏。”晏羽似乎微微顿了一下,眉峰向下一压,盯着她懒散的样子,竟是冷笑了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