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暗中用视线仔细描摹着她的睡颜,良久后无奈地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呢。”
那样的话,他会很幸福,无比幸福。
可是好像……这个喜欢她对谁都说。
苏雾迟目光黯淡下来,但还是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离开了房间。但他刚出来,就迎面撞上紧跟而来的温言律。温言律无声地站在原地,皱眉看着他。
苏雾迟打量着这个新晋情敌。
温言律眼神复杂:“即使她不单单只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吗?”苏雾迟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反问:“骄傲如你,也会去和其他人争夺她的爱吗?”
“……她醉了。”
苏雾迟笑了,这才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是啊,我就是喜欢……怎么样我都喜欢。”早在那个天台狭小的储物室,时谣带着光突然出现他的世界里的那一刻,他就心甘情愿地为她臣服。
之后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比前一分前一秒更喜欢她,这是他最叛逆的情绪,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定地听到了自己的意愿。做你想做的,苏雾迟。
毫无保留地爱她,就是他当下最真挚的欲望之一。此刻迎着温言律盯着自己的视线,苏雾迟收起笑容,一字一顿:“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敢在她酒醒之后再说一遍。你呢,温言律?”他似是询问,又好像根本不在意温言律的答案,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便要离去。
温言律没有拦住他。
他知晓苏雾迟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他呢…他又何尝不是?
时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头有点痛……时谣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迟钝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头顶的三颗脑袋。
姜望舒:“嗯…老婆。”
苏雾迟:“嗯……老公。”
温言律没说话,只是手里晃着一个有点熟悉的玻璃瓶。时谣:…”
她将脑袋缩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