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吗？"陆烬海反问，“这就跟当众表白一样，她要是不给你面子不接受，你下得来台吗？而且那么多人围观，你想想别人会怎公讨论她？会不会显得你在逼迫她接受？”
陆烬燃确实没想到这一茬，他沉默下来。
“买个礼物，写个字条先约出来好好聊聊，态度诚恳一点别一点就炸了……还有你别老抬个下巴看人，有时候我都想揍你，低头，对，温柔一点。”陆烬海一边提醒着他，一边打个响指示意他跟上，然后把他带到了一家珠宝店门口站定。
陆烬燃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琳琅满目的珠宝吸引了。陆烬海掏出银行卡，十分大方。
“挑吧。”
陆烬燃被一条海蓝宝石的项链吸引了。
那颗宝石，漂亮又剔透。
陆烬燃能想到它出现在时谣脖子上的场景。漂亮到粲然生光，映衬得万物暗淡。
当然，他不是在说宝石。
他低声道：“如果她不接受呢？”
陆烬海却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回廊。
“你不是有答案吗？"陆烬海轻声反问。
陆烬燃拿起了那条项链。
对，他有答案。
如果她拒绝了自己的道歉，那他会接受自己的失败，不再纠缠。他曾经可以对她的厌恶视而不见。
但是如今…他却不敢再惹她厌恶了。
他终于敢正视她的喜怒，也做不到再麻痹自己，也正是如此，从心口涌上来的情绪，才会很难受很难受。
时谣还算有点日语基础，加上擅长内卷，一晚上就背熟了五十音图，勉强入门。
然后她就抱着小猫玩偶甜甜地睡了一觉。
但这个梦，好像有点不对。
她梦到了温柔的晏羽，他总是冷着脸帮她很多忙，梦里晏羽摸摸她的头，许诺：“只要你求助于我，我就会来找你。”她垂着脑袋接受他的抚摸，心跳不已。
但很快，摸她头的人就变成了身穿王子服的苏雾迟，他长长的头发垂落，手掌从她的头顶往下落，停在她的后脑勺上。他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自己。
而后，绮丽一笑，低头吻她。
双唇轻触。
苏雾迟也消失。
她面前出现了温言律。
温言律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她，片刻后缓缓向她靠近。他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时谣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她茫然地跟着他，交握的掌心传递着他的温度，他的手很大，将她全然包裹着，始终没有放开。
但走着走着，牵手的人突然变成陆烬燃。
时谣一惊，下意识一巴掌就扇过去。
陆烬燃被她打偏了脸，转头委屈地看着她。“时谣。"他的声音委委屈屈，听起来像只可怜小狗。“时谣…你能不能原谅我？”
场景再次变换。
这次时谣站在了一片空茫里，身边没有人，她不太适应这种空茫，忍不住四下环顾，却在不远处看到了姜望舒。
“姜姜！"时谣喊她，可姜望舒却没有回应，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时谣连忙去追她：“小月！你等等我！”
她终于追上了姜望舒，气喘吁吁地拉住了她的手。可姜望舒却猛地将她的手挥开了。
时谣惊愕地看着她。
姜望舒盯着她的脸，眼神全是敌意和厌恶，她缓缓后退。时谣被这个目光看得有些慌乱。
“小月，我……”
但眼前的姜望舒消失了。
时谣的身边出现了很多复杂的影像。
她看到了自己，她带着朱颜和温馨然，扯着姜望舒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厌恶道：“谁让你勾引苏雾迟的？！你配吗？！”朱颜和温馨然也顺着她的话，对地上的姜望舒辱骂着，姜望舒沉默地掉着眼泪，眼底全是恨意。
时谣惊得飞扑过去，想要拉起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