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膏粱子弟,不成器。”
两家的婚事也定下有些日子了,作为风头正盛的探花郎,崔颐的婚事早被汴梁许多人家,甚至是官家关注。
崔家给温家下完聘礼后没两日,汴梁官宦圈子都知道了个九成九。
赵秀真因为早早听了月安的烦恼,对于这桩婚事并不吃惊,只是担心好友真的厌恶这桩婚事而郁郁寡欢。
但眼下瞧着倒是还好,还能欢欢喜喜地跟她出来逛玉津园,面带笑容地看骑术表演。
赵秀真以为好友想通了,觉得嫁给崔颐是个不错的选择,便也大方地同月安提起崔颐。
有了这桩契约,月安心中有了底,只无所谓地笑笑道:“那好在他没有这样的兄弟,不然不得闹个家宅不宁。”
赵秀真忽然想到一件久远的往事,还是父王说与她听的,眼下正好说与好友听。
只见她掬着笑道:“不用是兄弟,崔家和潘家是邻居,小时候两人还打过架呢,我父王还说:别看崔家那小子文文弱弱的,好像只会读书,竟然把潘岳那小胖子打得嗷嗷叫。”
赵秀真一边说一边笑,引得月安也笑得乱颤,实在难以想象崔探花小时候和人打架那副场面。
若是小时候也是这般性子的话,那打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板着脸,严肃的像个老学究?
月安越想越觉得逗趣,肚子都笑疼了。
好在秀真口中的麒麟兽吸引了月安的注意力,两人放弃了看惊心动魄的骑术表演,往珍禽园那边去了。
马场上,潘岳使劲浑身解数去展示自己出众的马术,又一次往某个方向看过去。
但这一次只看见了小娘子离去的背影,潘岳立即没兴趣表演了,变得意兴阑珊。
策马驶出马场,他准备歇息一番准备接下来的马球赛。
那日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说着不来,今日不还是来了?
而且还专门来看他表演骑术,娘子家家的就是心口不一。
既然她都来了,那待会定会来看他的马球赛,他可要养好精神好好表现才是。
下了马后,跟他关系不错的程家七郎过来了,诧异道:“九郎怎么忽然下场了?怕是都没尽兴吧?”
潘岳心情好,与他勾肩搭背笑语道:“是没尽兴,不过待会还要打马球,有个小娘子要来看我,我得准备准备。”
作为多年好友,程七郎是知道潘岳性子的,嘴里的小娘子就没重复过,这回怕又是个新的,于是他好奇打探道:“呦,这回又是谁家娘子,还能让我们潘衙内这么郑重?”
虽然这个好兄弟喜欢往小娘子堆里凑,每次打马球、蹴鞠也有不少小娘子捧场,但还没见过对方这么在意。
潘岳喜欢什么也不遮掩,只笑容璀璨道:“就是那个新升迁入京的温舍人家的娘子,长相脾性我都十分喜欢,比之前遇到的都喜欢。”
潘岳喝了一口随从奉上来的冰葡萄酒,唇畔笑容不断。
然程七郎神情一怔,面色恍惚了几息,思索后嘀咕道:“温家娘子?可她不是定亲了吗?少峦可要慎重啊!”
跟未出闺阁的小娘子贫嘴玩闹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跟有了夫家的娘子贫嘴玩闹,说不准上午逗完下午就得被人夫家打上门来。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温家娘子所结亲的好像便是崔颐那个书呆子小古板。
那可是少峦最讨厌的人。
等等,少峦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个猜想还未深入,就被潘岳突然喷出的一口酒给打断了。
“你说什么,温月安她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定给谁家了?”
潘岳脑中一片浆糊,情绪却如洪水般汹涌,满脸的不可置信。
程七郎被潘岳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怕被那口酒溅到,闪退了两步,开口道:“少峦不知吗?初一那日崔家便去温家下聘了,温家也应了,官府也有了名契,温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