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赴宴?”
谢砚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这点小事。
他对这种宴饮一向很随便,遇上了公事,想不去也就不去了。
今日也和往常一样。
其实他效率很高,晨起到了府衙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堆积的公务看完了,只是没过多久,又从太子府发过来几份密函,他不得不着手处理密函中所说的事宜。
只是这些经过,他不会讲,也没耐心讲。
因此对上小姑娘的目光,他只是清淡地来了句:“我必须去吗?”
本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反问句,仔细思考,或许还能品出其中淡淡的嘲讽意味,但对面那个小姑娘偏偏听不懂似的,非常笃定地来了句:“当然!”
谢砚:“……”
“理由呢?”
姜云漾被她问得一愣,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于是脱口而出一句:“因为我去了啊。”
短暂的沉默。
接着,响起男人惯有的冷清声:“因为你去,所以我也必须去?”
谁定的这个理?
他随即又想起她刚下马车时,气鼓鼓地瞪他的那一眼,更是觉得可笑,于是按着常人惯有的
思维逻辑,顺理成章地来了句:“既是你觉得我该去,又为何独自一人前去?”
话语中的意思,就是要生气,也不该生气到他这里。
可这话落在姜云漾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她先是怔了下,将他的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复思索了几遍,然后推断出一个她觉得合情合理的答案。
他在闹脾气。
只因她早上出发前没有邀他一起,所以他才故意不去。
可是他向来对她冷淡,真的会在乎这种事情吗?
这个疑问刚一出来,姜云漾就又把自己说服了。
他可能真的在乎。
毕竟上一次,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亲过他一次。
这个情节在那本和她生活经历几乎完全相同的小说中,本就是个很大的剧情点。尽管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每推进一点,谢砚就会有一分动心,自然和一开始的坚冰有了差别。
思及此,她又想起那日晨起时的事情。
她那会不也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吗?
当时她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没有想多。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地发展到了这一步。
当时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于是此刻,她心中的那点慌乱和担心如风般隐去,看向谢砚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坦然和无畏。
“我知道了。”姜云漾正了正色,一本正经道,“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喊你一起,下次我一定会喊你的。”
“而且,以后如果有想和我一起,不用藏得这么深,我很好说话的,只要你提前打了招呼,肯定不会抛弃你。”
谢砚:“……”
她这话说得笃定,好像是对他刚刚那番话毋庸置疑地理解。
但问题是,他的话有透露一点点想和她一起的意思吗?
谢砚的脸色有些冷,趁着沉默的空隙,问了一句:“说完了吗?”
姜云漾竖起手指比划:“还有一件事。”
谢砚:“说。”
姜云漾:“后日长公主在盛江楼做茶会,我们一起去,行吧?”
谢砚:“……”
姜云漾:“好了,就这些,我先回府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这会雨势也没有变小的迹象,姜云漾转眼就要再次扎头迈入雨中。
就在这时,手腕忽然被一个力量一拽。
转头间,对上男人略显凛冽的面容。
“怎么了?”
只见他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
姜云漾顿在原地,一双漂亮的眼睛乌黑晶亮,带着最纯粹的探寻。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