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想起了陆砚行。
这样的场景,大概就是陆砚行梦寐以求的吧。他付出了那么多,也许仅仅只是希望他妈妈能看他一眼。可不管他怎么做,付出再多,似乎都得不到他母亲的一句关心。而他从小到大渴望的母爱,他弟弟却可以轻易得到。她想到陆砚行,想到陆砚行的付出,就觉得心痛,也为他不值。晚上回到家,她洗完澡换上睡裙,抱着电脑坐到沙发上,本来打算加班。可每当她想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苏漫给她小儿子夹菜,温柔地给他擦额角汗水的场景。想到这一幕,她就想到陆砚行一个人在国外念书,一个人创业,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负疚感活在这个世上。
他总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拼命赎罪。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得到了补偿,也都开始了新的生活,唯有陆砚行的痛苦好像日益增重,找不到出口。
大
江凝月加班到凌晨两点,眼皮开始打架。
可她又想等陆砚行的电话,于是又起身去泡了杯咖啡,盘着腿坐在茶几前,又写完一个工作报告,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她见陆砚行没给她发消息,就给他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很快接通了,陆砚行的声音传过来,“江凝月,几点了?还没睡?”
江凝月道:“我等你电话呢,你下飞机怎么也不给我发个消息,让人担心!”
陆砚行道:“我怕吵你睡觉才没给你发消息。”他说完,好像顿了下,像是不习惯有人会等他电话报平安。他坐在车里,喉咙微微有些发涩,声音低下去,“你等我电话干嘛?凌晨四点了,江凝月。”
“我知道啊。“江凝月严肃地道:“你以后出差,到了地方以后准时给我打电话,不方便打电话也要给我发消息,你一直不打电话,我会担心。”陆砚行嗯了声,难得没有任何反驳,很听话地说:“好,我记住了。”江凝月问:“那你这会儿在哪儿?到住处了吗?”陆砚行道:“刚下飞机不久,在车上,马上就到住处了。”江凝月道:“那你别挂电话了,等你到家了再挂。”陆砚行唇边扬起了笑意,说:“好。不过江凝月,你不睡觉吗?”江凝月道:“等你到家了我就睡。”
陆砚行听着江凝月的话,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空洞的内心在一点一点被江凝月填满。
他喉咙有些发涩,低声说:“江凝月。”
“嗯?"江凝月问:“怎么啦?”
陆砚行道:“我很想你。”
江凝月弯唇笑,说:“那你忙完就早点回来呀,我在家等你。”陆砚行嗯了声,说:“好。”
大
陆砚行原定要在澳洲待一个星期,但因为他太想江凝月,直接把一个星期的工作量压缩到三天做完。
回国那天,李廉给他打电话,“你什么情况?何樾跟我说,你把一个星斯的工作量压缩到三天做完了?每天晚上睡不到三个小时,你不要命了?”陆砚行坐在回江凝月那里的车上,懒怠地说:“精力旺盛,没办法,羡慕吗?”
李廉道:“我羡慕个屁!你就作吧,哪天作出毛病,你就在地下看着江凝月跟别人结婚吧。”
陆砚行啧了声,说:“你真的很不会说话,你应该去进修一下说话的艺术。”
李廉嗤地笑了出来,说:“我进修个屁,我这叫打蛇打七寸,知道怕了吧?”
陆砚行烦道:“挂了。”
晚上九点,江凝月洗完澡从卧室出来,躺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给陆砚行打电话,想看他这会儿在干嘛。
手机响了两声就通了,陆砚行的声音传过来,惯常逗她的语气,“想我了?”
江凝月哼笑了声,说:“不想,我就是日常查岗。在干嘛呢?”陆砚行道:“你猜。”
江凝月道:"在加班?”
陆砚行笑,说:“猜错了。”
江凝月又道:“那在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