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勾走一样,这样漂亮的未亡人怎么可能真心地爱慕一个死人,又怎么可能本本分分地给谢临风守寡,简直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可遗憾的是,元颂的表现让他们这些卑劣的念头落空了。他的哀伤比谢家兄弟更加外露,也更加浓郁,他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他面颊颗颗滚落,肩膀也因拼命压抑着的哭声而不停轻颤。外人只能看到这些,而距离元颂最近的谢承舒能看到更多。他看见被元颂咬的愈发红艳的下唇,看见挂在元颂眼睫上的晶莹泪珠,看见如琉璃瓦一样精致脆弱的元颂仿佛要就此碎裂的神情。再然后,谢承舒便眼睁睁地见着元颂骤然软下身子,向着后方倒去。伞柄从他手中滑落,但谢承舒已完全不在意被雨淋湿的后果了,他速度极快地将元颂抱入怀中,另外两人从距离上便输给了谢承舒,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将元颂与谢承舒一齐罩在伞下。
宾客们的无数张黑色伞面也如一朵朵盛放的黑色菟葵一样凑上前来,将因过度悲伤而陷入昏迷的可怜美人团团围住。从今日往后,整个江城的上流圈子都将知道,谢家的二少爷有一位痴情到能在他葬礼上晕倒的未亡人。
不管这一晕是真是假,都足够让这位本就被谢家兄弟捧在手心里的美人受到更加优渥的对待。
他们心中生出艳羡的情绪来,只是不知道艳羡的究竟是元颂,还是谢家兄弟。
元颂醒来时已是傍晚了,先映入眼帘的是与谢家装潢截然不同的洁白天花板,他转动头颅,再度看到的是明亮宽敞的单人病房,巨型落地窗外是一片山林,将要西沉的落日为这片山林镀上一层金色光辉,美得不像是能在城市中见到的景致。
“元颂!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他另一侧耳畔响起,元颂循声看去,发现发出这样惊喜叫声的人原来是谢行川川。
谢行川身上的正装还没换下,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从未离开过这里半步,只一门心思地守在元颂身边。
“你晕倒后我们就把你送到了医院当中,原本大哥和小弟也跟着一起来了的,只是他们一个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一个要忙着学校的功课,所以都暂时离开,只留我一人在这里等着你。”
他语气中带着轻快,很明显是为了元颂的苏醒而愉悦,他提起另外两人时也没有贬低的意思,很平常地将事情讲了出来。元颂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目光只朝着谢行川的方向望去上,却没有真的落在实处,蒙着一层雾一般,叫人看不出里面的具体情愫。“临风的葬礼在之后又进行下去了吗?我没有破坏掉剩余的部分吧?”他面色苍白得要命,声音也格外嘶哑,像一片孤零零落在此处的雪花,随时都要融化一样。
可即使这样,他心里放不下的、忘不掉的还是自己亡故的丈夫,他对自己的身体不闻不问,只在乎自己有没有破坏掉谢临风的身后事。谢行川面上的笑意淡了些,但他还是很温和地给出了回答。“后面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你被送到了车上,我和小弟先送你来了医院,大哥一直盯着剩余的流程,只在结束后才来看你。”这显然不是元颂想要的答案,他声音有些颤抖,他阖上眼眸,似是又要落下泪来。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突然晕倒,不然你们是可以亲眼看着临风入土为安的,是我破坏了一切,让你们、让临风都没能圆满。”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他才是那个病人,明明一切也并非他所愿,他却非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揽到自己头上。
“不是这样的,元颂,你不要这样想。“元颂的每一字都如针刺一般扎在谢行川心中,他不知缘由,却知道自己不想看着元颂陷入这样的痛苦中去,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抚元颂。
“你是二哥最爱的人,也是他最在意的人,若我们只为了参加他的葬礼而对你不管不顾,那二哥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我们的。”职业使然,他说话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作用,“我们陪在你身边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