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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奁藏香14(2 / 5)

屏心智虽远胜同龄人成熟许多,在感情之事上却还幼稚得很,他不能直接对漱云君做出什么来,却可以从背后使出些手段来。反正漱云君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有他在学宫坐镇,贺兰筝绝对无法轻易得手,而就算漱云君真的败下阵来,最起码也会和贺兰筝闹得两败俱伤,不会让贺兰筝占到什么便宜来。

不仅如此,待到了那时,他还可以将漱云君惩处,让元颂重新回到族中、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说是公报私仇也没错,虽然很不光彩,可不光彩又如何,世家中有几人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他只是受了天道眷顾,又并非能视万物为刍狗的天道,他就是有着一己私欲的一介凡人而已。

因此,公仪崇屏就这样默许了一切的发生。他原以为自己会收到漱云君的信函,看漱云君向自己报告贺兰筝在学宫之中的所作所为,可谁能想到,先一步到来的竞是贺兰筝的讯息。贺兰筝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要借此来敲他的竹杠,还是来向自己认输,决定放弃此局?

公仪崇屏微微蹙眉,让那只灵鸟在自己掌心化作一封赤金色的半透明信函,一目十行地读了下去。

信件先是简明扼要地要他亲至学宫,而后才写明了两件事,而越是向下看去,公仪崇屏心中的情绪就越是复杂。

冷静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最终还是冷静占据了上风,让公仪崇屏厘清了脑中思绪,就此下了决定。

漱云君该死,沈去舟应当认祖归宗,而元颂呢……沈去舟是家族嫡系,若要记入族谱,便不能只随便地将他名姓记上,而要把父母都清清楚楚地标出。

他进了族谱,便有人要出去。

元颂……这两个字在公仪崇屏舌尖轻绕,像是一颗裹着刀片的甜蜜糖丸。而当糖丸融化,刀刃显露之后,便会将人的唇舌划伤,令其鲜血淋漓。甜蜜与血腥将口腔一同充盈,而为了能将这甜蜜更长久地在味蕾上停留,公仪崇屏甘愿继续含住这可能会要了自己性命的刃。他要元颂永永远远地留在自己身边。

他从十数年前与元颂初见时就许下了这个愿望。月色轻盈如水,却照不进屋内,只能诡异地停留在窗外。而祠堂之内,有无数森严牌位立在高高桌案,在长明不灭的鲛人烛光之下延伸出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与公仪崇屏的身上。“晚辈公仪崇屏前来拜见诸位先人。"公仪崇屏跪坐在蒲团之上,在进门后便立即向着面前诸牌位行跪拜大礼。

“入夜叨扰并非崇屏本愿,可崇屏此来,是有要事想让诸位先祖做一个见证。"公仪崇屏神色肃穆,不仅是简单的将脸色摆正,更是连心境都静了下来,要诚恳地在先祖见证下卜筮占卦。

他诚心祝祷,在第一枚龟甲上刻出心中所念问题。“元颂是我良缘否?”

公仪崇屏将龟甲搁至地面,以术法唤出火来,将龟甲灼烧,沉默地等着龟甲上的火焰熄灭。

龟甲在火焰中缓慢炸开的声响是寂静祠堂中唯一的声源,明黄色火焰跃动着,却很快熄灭。

公仪崇屏垂眸,遥遥看了一眼其上裂纹。

大凶。

他指尖微动,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那枚龟甲却在瞬间化为童粉,又在紧闭着门窗的屋内,被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散。公仪崇屏取了第二枚龟甲出来,继续刻下自己的问题。“元颂能嫁我否?”

第二枚龟甲燃起复又熄灭,裂纹走势有所改变,含义却没有变化,这枚龟甲自然也逃不过化为童粉的命运。

接着是第三枚龟甲,公仪崇屏这次刻下的是“元颂能与我天长地久否?“。龟甲燃烧的声音在公仪崇屏耳中显得愈发刺耳起来,他第一次出手将火焰中断。

可公仪崇屏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第三个大凶。

公仪崇屏面上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一分一毫,可他心中汹涌的情绪却无人能从外勘破。

先问良缘,既不是良缘,能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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