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揽住腰肢呢…自然也是不算的。非要斤斤计较起来,贺兰筝倒觉得先前那面颊一吻是元颂占了自己的便宜才对。
元颂是个傻孩子,贺兰筝要是用这个吻来反问他,定会再换来他羞恼又笨拙的指控。
看元颂略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的确很有趣,可贺兰筝又怕自己真的把这个娇气又单纯的表弟惹急,只能遗憾地放弃自己这点坏心思,先向元颂赔罪。“一切都是表姐的错,表姐不该故弄玄虚,没能让颂颂猜出我的身份,还在先前惹出不该有的误会来。”
贺兰筝仅靠天赋自然不足以担任未来的贺兰族长,治族治家的道理他通通懂得,信手拈来一件便足以将元颂应付,将他收拢在自己的掌心。这招便是以退为进。
贺兰筝就这样放开了元颂,将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天河繁星搁至在书案。元颂一下子愣住,还没想清楚对方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好说话了起来,就见贺兰筝规规矩矩地整肃了神色,眉目端庄,宛如一尊瓷制的菩萨塑像。“我是贺兰家族的少族长,贺兰筝,按照亲缘关系来论,我们二人的确是表姐弟不假,这点上并不算我占了你的便宜。”他好好说话时也是轻声慢语的,柔和声线如清泉般从人的心底流淌而过,尽显世家贵女风范。
元颂的脑子本就不大清醒,如今看贺兰筝这般自然而然地自称为“表姐",甚至没察觉出任何违和感,要被他就此蒙蔽。“我此来碧梧学宫正是因为准备替执法堂中的无辜学子翻案,还他一个清白。”
若是不知晓内情的人听了,只怕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嫉恶如仇的神女。可实际上呢,贺兰筝只是见人说人话罢了,元颂喜欢听什么样的话,他便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不过是用来讨元颂欢心心的小把戏罢了。他才不在意沈去舟是不是真的清白,如果替沈去舟翻案能扳倒漱云君,换得元颂好感,他就愿意去做。
他也不在意元颂是不是真的喜欢沈去舟,就算元颂真的痴心于沈去舟,待到沈去舟脱罪之后,他也有千万种比漱云君更高明的手法让沈去舟消失。世家养出的娇花就算被折下,也该是被插在玉瓶中继续接受赏玩,而不是落入泥沼当中,被那种无名散修玷污。
贺兰筝还记得自己那位好姨母的遗言,她在仙逝前可说过要让元颂嫁回贺兰家族的话,其他姓贺兰的蠢笨族弟都已早早入局,他为何不能参与到这场争斗当中呢?
他贺兰筝可是贺兰家族的少族长,难道不比那些人更有资格吗?假如说贺兰筝早先对元颂的感情只是见色起意而已,那么到了现在,他在一步步的自我攻略下,已是真的想要将元颂据为己有了。贺兰筝的确生了副貌若好女的面容,不怪他能平安无事地扮了多年女子,至今仍未被人发现任何异常。
“表弟如今知晓了我的真正身份,能不能就此放下对我的戒心,将我当做表姐看待呢?”
也幸而他生了副貌若好女的面容,才能将元颂迷惑。剧情中对贺兰筝着墨不多,毕竞沈去舟才是男主,这本书的大半剧情都依托公仪家族展开,贺兰筝只在他认祖归宗时出现过一次,能交代出他男扮女装的事都属难得,哪里能对他真实性格做出太多描述。贺兰筝方才的举动虽然轻浮,可他如今放规矩了许多,又和自己在救出沈去舟一事上算是盟友,漱云君这熏香的副作用实在太大,元颂头脑昏昏,气来得快,消得也快,竟这样轻易地把自己说服,立即原谅了贺兰筝方才的荒唐言行。“表姐不必如此放低姿态,我也有错,不该对表姐那样冒犯……他已然忘了,自己的“冒犯”言语都是在贺兰筝的阴阳怪气之后,他现在乖乖地认起错来,在贺兰筝眼中真是傻得可爱。不是说公仪元颂性情顽劣不输于他吗,他的歉意与真诚都是装出来的,可元颂怎么真的这样真心实意,竟像是没有半点脾气一样。“我的好表弟,你我本就同气连枝,有这样亲近的关系在,总是道歉实在显得太生分了。"贺兰筝声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