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的真正目的。可事已至此,它又能如何呢?
它哪里舍得将元颂绞杀,只能趁着邝钺还没赶到时匆匆逃离,免得暴露自己的存在。
地面上没有地毯保护,从椅子上直接摔到地毯上的滋味不好受,即使有着衣料的保护,元颂仍觉得自己身上的许多地方都痛得要命。他身娇肉贵,身上处处都是软肉,轻轻一碰就会泛红,现在直接摔下,只怕许多地方都会直接发青。
元颂的这招的确有用,邝钺听到声音之后,便迅速地赶到了元颂身边。可他没能发觉藤蔓,迅速滑走的藤蔓自邝钺的脚边滑过,元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窜入光明,又以极快的速度再次隐入黑暗之中,让人无处找寻。元颂恨恨地将拳头握紧,眸中的泪珠终于就此落下,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留下一小洼水痕。
邝钺半跪在地上,将小女仆扶起,抱入怀中,不知道笨笨的小女仆怎么自己坐着都能摔倒。
可他没问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邝钺唯一知道便是,他不想让元颂哭得这样可怜兮兮。
元颂的脸靠在邝钺的胸膛之上,许多颗泪珠就这样打湿了他的衣襟,又直直地打进他的心里,像要将那颗心脏腐蚀。这样大的动静被闹出,除去邝钺外,其他人自然也能听见,但邝钺和他的距离最近,心情最急切,所以来得最快。
其实另外三人的动作其实也没有慢太多,可当林宜庭想要朝着二人的方向迈步时,元颂却飞快地摇了摇头,向邝钺表示着自己对其他人的抗拒。邝钺对元颂无有不应,于是开了口,“这里没有什么大事,你们先走,有我陪着颂颂就好。”
既然邝钺开了口,那便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余地,两个女生本来就是看看热闹,现在被赶走自然也无所谓。
可林宜庭的步子却久久未能挪动,直至邝钺再次出声,用不算友善的声音唤出他名字,林宜庭才如梦初醒般迈开脚步,逃也似的转身离去,不复平时的半分从容。
直至目光所及之处再无他人,邝钺才再次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关心心着怀中小女仆的状况。
“……颂颂,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抱着你到阳光下看一看?”去到阳光之下?元颂才不要,他可不能保证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尊容,要是被邝钺发现了什么异样,他又能怎样辩解?辩解?不对,他本来就"不会说话”,根本也没法辩解。所以元颂只好再摇摇头,又一次拒绝。
邝钺已经完全被元颂迷昏了头脑,唯他是从,只要元颂能这样乖乖地贴在他的怀中,哪怕要他困在这个鬼世界里一辈子也好。“都是我的错,"他轻声安抚着怀中的小女仆,“我不该离开你身边,把你一个人留在黑暗中。”
对,都是邝钺的错,元颂本就没有平息的泪意更加汹涌。他的泪水随着情感的波动而宣泄出来,脑子却愈发冷静。邝钺喜欢他,元颂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可邝钺太傻,不懂得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只能由他自己主动。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元颂用双手攀上邝钺的肩,微微仰头,在他的下颌处附上一个吻。邝钺的身体在瞬间僵直,但元颂的动作却不停,他在邝钺的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像只漫无目的的小雀,左一下右一下轻轻地啄。他在邝钺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如同蜻蜓点水的吻,却没进行到下一步。方才的事情已经让元颂对深吻产生了心理阴影,更何况,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女仆小姐本就不该知道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接吻。元颂将身体慢慢撑起,双手自邝钺的双肩移至他的耳畔,他的上腹贴着邝钺的胸膛,而掌下则是邝钺的耳垂。
鼓噪的心跳,灼热的耳垂都能让元颂知晓邝钺的心理活动。如果不是不合时宜,他几乎想要轻笑出声。蠢货、真是蠢货,他只是一个无限流副本的小女仆而已,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只凭着一副好皮囊就将人彻底俘获了呢?色令智昏果然不假,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