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
“我既不是你哥哥,又不是你的未婚夫一-抱歉,我忘了这两个身份对你来说是一个人。”
安珀西好像又在暗讽元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嫉妒。从他调查到元颂的真实身份那天起,他的心心就被一条蛀虫慢慢地掏空,即使他那个时候还不想和元颂有什么真正的纠葛,他也嫉妒那些能把自己的名字和元颂放在一起的人。
“颂颂,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倒是想听一听,我为什么要哄着你?”
元颂听得懂安珀西的潜台词,可他们相识才不过三四天,正式纠缠到一起还不过半个小时,结果他现在就已经索要上名分了。真是贪心。
元颂受了他的欺负,才不想让他就此如愿,“我倒想先问问安珀西团长,我只是您的犯人而已,我有什么资格来给您名分?”“如果你想的话,我把′七日'的团长让给你做,我去做你的团长夫人好不好?”
堂堂的星盗团长在此时竞显出些祈求的感觉,他将自己的全部奉上,只为换得心上人垂眸一顾。
…这样就告白了?
就算元颂对自己早有自信,他也没有想到安珀西竞然会这么快就为他倾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元颂并不想这么快相信他。“我才不信你说的话,说到底,我和你的身份地位就是不一样的。“元颂将唇勾出嘲讽弧度,“我现在是您手下的俘虏,您想怎么处置我就处置。”“您今天喜欢我,就愿意说出这样的漂亮话来,哪天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又要把我扫地出门,或者拿我去换其他好处来。”他们两人在情感上的地位与现在实际上的地位真是天差地别,谁能想到竞是笼中的囚犯掌握着主动权。
即使被压在身下,元颂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元颂,只等着别人向他索求爱意。
…元颂的确是不喜欢他的。
安珀西明白了,元颂今天肯这样对他,完全只是因为身不由己。相比被转手到别人那里去,元颂还是觉得在“七日"对自己来说更为安全,所以才来以自己为饵,换取他的承诺。
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他已经将自己全部的自持力都丢掉了,他决定去爱元颂,又怎么能够将自己的爱意再收回。安珀西放开了挟制元颂的手,从沙发上起身,没再继续逼迫元颂真的说出什么爱他的话。
也可能是因为,他怕听到的是再向他心里戳去的刀子。“如果你不想走的话,就在我的房间睡吧,我今天可以睡在沙发上。”元颂调整了一下坐姿,去看向眼前的安珀西。和之前看见他的几次比较起来,现在的安珀西的确有些狼狈,被撩拨了一晚上,结果最后却意识到了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元颂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元颂是帝都星最矜贵傲慢的贵族,出身公爵府中,未婚夫年纪轻轻就官至少将,和他有过牵连的男人中更是有当今的皇子殿下。
如果不是意外落入自己手中,他这辈子都不会和一个星盗沾上关系。安珀西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元颂轻轻抛出一个空钩,他便晕头转向地咬住,几乎是将自己的心都剖开给他看。“我的头发还没干,你可以帮我吹一下头发吗?”元颂怎么还在能无知无觉地对他颐指气使?安珀西觉得好笑,可心力交瘁之下,他却发现自己竞然还是想要不由自主地想服从元颂。
他找到吹风机,慢慢撩起元颂发丝,用对待自己都不曾这样温柔的力度去对待元颂。
“一个月。“元颂突然说出这三个字,他抬眸,眸中似乎荡起层层涟漪,“我们试一个月,好不好?”
翌日晨时,格蕾丝叩响了安珀西的房门。
其实沙发的宽度已经足够安珀西入睡,只是昨晚发生的事实在给了他再多冲击,他开门时眼下还有着淡淡的乌青,一看就是睡得不怎么太好。“给元颂的早餐。"她将小推车推到安珀西面前,要他接过自己的工作。“你怎么知道元颂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