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让他困扰的是,元颂似乎完全不受他的影响。
在学校里被培养了四年,结果到现在,哪怕怀中的软香温玉是他的弟弟,也能乱了心神。
他的定力真这么差劲?洛伦斯忍不住唾弃自己。
“洛伦斯,你不专心啊。”元颂捏了捏二人相握的那只手,他声音中带着笑意,有些揶揄的味道,但不是嘲笑,有种若即若离的亲密。
怎样才算专心?他要怎样专心?
洛伦斯努力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决定自己找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听说你昨晚是被海因茨抱回房间的,”洛伦斯轻咳一声,用以掩饰自己探听八卦的尴尬,“我昨晚回家时在厨房看到了剩下的醒酒汤,所以特地问了阿姨,你是醉着回家的?”
果然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洛伦斯那个时间段不在家,可只要他想知道,就没人有理由不告诉他。
“是啊,我在外面和同学吃饭,喝了一杯女同学敬的酒。”元颂轻描淡写地把话接过,这理由能应付海因茨就能应付洛伦斯,口供一致,他才算不上说谎。
“海因茨向来严禁你在外面喝酒,究竟是什么女同学,竟然能让你为了她去违抗海因茨的禁令?”
除去好奇之外,洛伦斯的心里还生出些莫名的滋味,之前是那个叫塞缪尔的家伙,现在是不知名女同学。自从成年以后,元颂的身边就多了很多他不认识的人,他对元颂的重要程度似乎在与日俱减。
要真是个女同学就好了,元颂在心里偷偷翻白眼,分明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恶毒反派,害他在气头上喝了酒,惹出一系列事端。
“你是对我的女同学感兴趣,”元颂笑意依旧,舞步不停,“还是对我的感情生活感兴趣?”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洛伦斯并不想直接承认后面那个问题,他狐假虎威,借起海因茨的威风来,“傻颂颂,你可不要胡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免得最后海因茨要把你作为联姻工具嫁出去,你连哭都来不及。”
傻子洛伦斯,他不知道自己才是家里唯一一个联姻工具。元颂藏起对洛伦斯的怜悯,他可没忘记自己撩拨洛伦斯的任务。
他微抬眼眸,似有难以言说愁绪在其中涌动,“要是我真的被海因茨嫁出去了,洛伦斯,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