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耻地回,猛地抵她在池壁旁,“你若忍不得,为师便不授了。”
他道得低哑柔缓,语毕,还真抽身欲离,引得她赶忙回拥,极是娇羞地不让他走。
“别……“娇声索绕在公子耳旁,她低垂着桃面,良响才道出这不堪之话。“我喜欢先生这样授课…”
“当真?“曲寒尽故作冷肃,回到身前,抚上她的花娇玉容,皙指拭过泪痕,“可你都落泪了,为师有些不忍。”
“是…是喜极而泣。"实在难忍妄欲涌动,她娇然回语,像一只哀声怜求的猫儿。
“学生喜欢,呜……”
他闻言又欺身而上,得了她的应允,便更加肆无忌惮:“既是这样,为师就继续授业了。”
之后唯有几缕轻吟飘于浴池之上,与水雾相融,散出一片旖旎。她顺势止了思绪,情到深处,便咬上先生的薄肩,良久不曾松开。等松了口,先生的肩头已被咬出血渍,她心有愧疚,想缩身而退,又被吻住了唇。
楚轻罗神色飘忽,趁着间隙低低地问向他:“先生也会对别的学子授此课吗?”
清眸透着淡淡的阴戾,未想这抹娇色竞还饶有兴致地扮演着学子,他笑意渐起,回想起方才的话语,欲装模作样地再回。“为师只授给了你,旁人还没领悟境界。”端肃地答着,举止仍未休,曲寒尽回得不紧不慢,倒真像是正授着课。闻语顿露委屈之色,她楚楚可怜地睁开眼,眼中噙着泪:“若是旁人领悟了,先生是否便不再传授我……
“这一课只可授予一人,"他缓声作答,原本凝肃的语调逐渐转了柔,“为师既选了你,就不授他人了。”
“先生待我真好……“乖巧地又攀上公子的肩背,楚轻罗呜咽片霎,呢喃般再道,“那我可要认真习课,不辜负先生。”平日在朝堂上可呼风唤雨的女子,待在怀里竞成这乖顺娇媚之态,他如何也抗拒不得……
“轻罗乖……“曲寒尽哑声劝慰着,而后便渐渐乱了方寸。池水轻漾,欲化作潋滟春水荡开层层波纹,她一度失了神,与他一同坠入云雨间,寻着冬日里难得的春意。
先生若真要赴沙场,她便要许久见不着这驸马。与其日后言悔,不如纵情当下。
几度寻欢后,浑身娇软失了力,她安静待于清怀,由着先生伺候沐浴。几番折腾,这鸳鸯浴就如此告终。
轻然披上绸纱薄氅,楚轻罗闲适地坐到浴池边,倚靠在怀,回忆起适才之景,冷声告诫道:“先生若敢撩拨旁的学生,我是定不会轻易放过的。”“轻罗还不放心我?"他抬着长指把弄着娇姝垂落在肩的青丝,顺手将她往怀内带了带。
“我时而会想,司乐府为何只招女子……”藏于心底的一问缓慢道出口,她极为不甘地话着闲,这怨气似已堆积了好久,“先生身边的秀色太多,谁可放心得下。”
先前的盛有章是因那状元身份破格收的,她所听的坊间传言亦是,司乐府每年收的学子只能是女子,若是男子,一概不收。她至今还有困惑在心,只招姑娘,岂非成心给先生送桃花……曲寒尽轻缓扬眉,晏然解释着:“这规矩是先帝设府邸时定的,我是奉旨而行。”
“在宫宴上抚琴是给达官贵胄,还有陛下看的,自是喜美人抚曲。”怕她不解,他再低缓地添上一言,她若就此责怪,他定是要喊不少冤。这府规的确是宣隆帝所定,可今非昔比,当下乃是陇朝,应听她的才是。楚轻罗深思熟虑了一阵,决意是时候该改改那规矩。“如今我才是这天下的主,自有我说了算。"凝眸寻思着,她淡漠吩咐了下去,与屏风外的随侍相道。
“传本宫之令,从今日起,司乐府只招男学徒,不招女子。”听罢,随侍了然要走,正迈出一步,又被先生唤了回来。曲寒尽沉默少时,转眸看她:“可我成日面对一群男子,实属古怪了些。”“有吗?"细想初入学堂时的景象,她也觉颇为怪异,转了转眸子,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