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郡主郑重相言:“等本宫君临天下,郡主亦可享万千荣华。郡主想要之物,本宫皆可赏之。”
如此勾结,太子是想将郡主之势笼络于掌中,各取其利而为,可下一盘好棋。
只可惜太子想错了一点。
郡主绝非是贪图荣华之人,那几许恩赏,郡主怕是瞧不上。楚轻罗知晓了太子的心思,觉郡主此刻已是如坐针毡,便感时机成熟,可就此退离。
在先生身旁恭肃一拜,她恭声提点,找了个借口想让先生出楼:“府中的琴姬还等着先生去授课呢,这时辰怕是不能耽误了。”“多亏你提醒,曲某险些忘了。”
曲寒尽心领神会,顺势直身向太子行揖,和来时步调相似,泰然自若地出了雅间。
“正巧,本郡主也有旁事缠身,先告辞了。“望先生走远,睦霄也不愿久留,随性敷衍上一言,紧跟步子而退。
“殿下的话外之意已明彻在心,本郡主需思量上些许时日。”褚延景自不甘心错过此势,凝眉抬声道:“本宫希望睦霄郡主能想明得失,一朝站错了位,将来可是连立足之地都难寻见。”生怕被楼廊上的侍卫拦下,睦霄随之再道,语毕便快步下了楼阶:“这雅间坐得令人胸闷气短,一刻也停留不了,还请殿下见谅。”出了疏雪楼,故作悠闲地拾起地上一粒石子,楚轻罗悠然随行于先生身后。她丹唇一勾,轻盈地将石子扔出,随后一同向巷道的深处走去。待茶楼离得远了,睦霄骤然止步,不想再牵连先生,就于此道别。“今日还要多谢先生和楚姑娘解围了,本郡主欠一个人情。”曲寒尽清冷回拜,目光一如平常,深邃无澜:“郡主客气了,曲某在侧没帮上什么忙,实属有些歉疚。”
“先生在旁,我便感安心,府内还有些事需处理,睦霄谢别。”关于太子方才的戏弄,郡主一字未提,只身飒爽地远去,大抵是不会再提起了。
巷陌中昏暗幽静,忽有二三人行色匆匆地迎面擦肩而过,口中不断高喊着什么。
曲寒尽本想和旁侧的明艳女子话闲几语,可当听清了路人的高喝之言,他猛地回眸,直望疏雪楼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冲天,湛亮得犹如白昼,燃烧之势似要将天地吞没。“走水了!疏雪楼走水了!”
顿知此情形是何人为之,曲寒尽难以置信地回望,凝神紧盯着扮作女婢的女子,幡然醒悟她是为何要跟来。
她是想好了计策,才迫不及待地随他来一趟茶楼,她是……想谋害太子。“你……“他猛然滞住,良响才道出她的计谋,“你还是要对太子动.…。“你这样,简直放肆狂妄……
愤然轻道着字句,曲寒尽直将面前的姝影逼到巷壁,狠然握上她的双肩,阴冷地言道:“你可知在疏雪楼中谋害太子,后果会如何…”楚轻罗见势微弯起眼眉,漫不经心地一瞥远处的茶楼,浅笑道:“先生不必动怒,看,火不是熄了吗?”
再回首一瞧,他当真望着火势渐小,太子的随从与周围行人似已将大火扑灭。
大火一起一灭,相隔不到半刻钟,应无人受了火伤。“太子殿下出宫,定有宫卫护着,区区一把火,又怎能夺下太子之命?“她勾唇盈盈作笑,凤眸轻缓一扬,眸光落至疏雪楼上。“只是这一场大火过后,茶楼要重新修葺了。”她原是要毁这座茶楼,而非是为行刺太子……曲寒尽忽而了然不少,被她提起的心绪似又沉于心底,握她薄肩的手一松,沉吟着:“你并非冲着太子而去,是冲着疏雪楼去的。”“不尽全然,先生聪颖,可再猜猜。”
眸底的笑意更甚,她满目透着寻趣之意,打量起公子的神色来。除了毁去疏雪楼,她还另有他意……
深思上几刻,曲寒尽仍不知其意,不知她究竞是作何打算。直到道旁走过两名布衣男子,低声议论着适才燃起的大火,他才有了些头绪。
其中一男子心有余悸,叹息几瞬,与同行之人相语:“据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