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像是一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羊羔
现在的她像极披着羊皮的小灰狼,一不小心就会摔进她隐藏的温柔刀上。不过怎样,他都不怕。
哪怕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沈惊雪盯着那杯酒,酒并不多一口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她不想喝,不想做他随意掌控的玩偶。
她就静静地看着那一杯。
周既野手微微一歪,连带着酒水晃荡。
她知道,他那是第二次提醒。
两人僵持,沈惊雪清晰的知道周既野不会善罢甘休。她后槽牙向下压去,不想再和他纠缠。
沈惊雪侧过身往前走,说:“我重新倒一杯,你用过的杯子我不想用。话音刚落,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着她脚步。沈惊雪一颤,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
她拧眉看去,周既野的脸色难看至极,在她挣扎之际,他手上的酒也在晃荡中洒出些许。
他用力将她拉扯过来,双目相视。
周既野眼里浮现偏执,“以前怎么样没有过,现在一个酒杯你也要和我斤斤计较?”
她现在和他生份到一个酒杯她都要介意。
那再像之前那般唇齿相依,是不是相当于要了她的命。沈惊雪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周既野像是察觉不到一般恨不得掐断她的手腕。
她皱着眉头挣扎一个踉跄没站稳,用力的甩手却发现没有任何的用。周既野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她。
沈惊雪冷静一些,垂下手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连带着语气也比刚刚温柔些许,“你也知道是以前?”
知道以前,应该也知道以前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吧。沈惊雪面色平淡,连带着声音都没有多大。听在周既野耳里,这句平平无奇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在他心上像是扎下一根极粗的刺,疼的他有些难以呼吸,就连那双眼睛也逐渐变得无奈模糊。他差点忘了,他早被抛弃在那个即将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季之前。万物复苏,只有他留在凛冬。
周既野松开手,连带着那杯酒坠落在地,地毯稀释所有的酒水,连带着酒杯落地的声音。
沈惊雪迫不及待的揉了揉手腕。
她皮肤白皙,被他攥着的那处已经隐隐泛红。周既野转身坐下,将腿搭在茶几上伸手指过,“那麻烦沈律师把那一瓶干完。”
沈惊雪抬眼。
上好的勃艮第,单价十万左右一瓶。
刚刚被他洒了三分之一出去,现在还剩三分之二他让她全部喝完。沈惊雪咽下唾沫,并不想和他在这里继续纠缠。她刚触碰到酒架上的酒杯。
周既野说:“吹瓶,我那不是一次性杯子。”她手指微颤,收回。
沈惊雪在国外时偶尔会小酌几杯,酒量早已比以往好去很多,一次性让她饮下一瓶她还是有些胆怯。
她目光闪烁,还是在他的目光下握住那瓶酒。她抿下唇,扬起下颚的那一刻红色的酒液入喉,浓郁的葡萄香在唇里弥漫,喝不出多少酒味。
她喝的太急,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沈惊雪胸脯起伏,放下酒瓶的那一刻,顺便拿纸擦拭着嘴角。她抬起眼,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只是有些气虚的问:“周总现在满意了吗?”
沈惊雪喘着气,脸颊上渐渐冒起一抹红润和倔强。周既野撑着下颚缓慢的点下头,“嗯。”
他有些呆滞,却也明显的体会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沈惊雪听到回应后想也没想的绕过茶几,殊不知酒意上头的极快,她险些没有站稳。
她手臂微顿,还是强忍着拿过那只属于她的包。周既野伸过来准备搀扶她的手最终又在暗处不着痕迹的藏去,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看她的倔强。
沈惊雪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去。
周既野说:“需要我送你吗沈律师,我和周宗霖刚好顺路。“他话语一顿,“免费送,不收你钱。”
沈惊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