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愚蠢的勇气7
“请问是朝歌吗？”
“你因涉嫌′故意伤害罪，根据《刑事诉讼法》第八十二条之规定，现依法对你执行刑事拘留。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我们的证件和《拘留证》，请你确认签字。”2017年的夏天，高二下学期。
朝歌终于接受了自己因为母亲的叛国罪，不能上大学的事实。她从垃圾站捡了个纸箱子，来学校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然后就在教室里听到身后传来警察的声音。朝歌转过身，视线移转的那一刻，她感觉环境里的光影似乎发生了变化。她看到警察身后，透过塑钢窗户打进教室的阳光，这不是2026年的礼台市会出现的场景，晴空学院全都安装着系统窗呢。但四下望去，周围的同学还是这些天的样子。她定了定神，问道：“什么意思？”
警察将《拘留证》递到书桌上：“还记得我们周五找你问过王可的事吗？今天，又接到了你同校学生沐棠的父亲报案女儿失踪。我们在调取公寓监控时，发现你曾经在16号的晚上穿过公寓大堂。”“而当天晚上的银河路18号后巷，经鉴定地面有王可遇害的血迹。”朝歌蹙眉：“因为我曾经出现在监控里，你们就怀疑我杀了人？”警察的表情严肃起来：“根据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伤情鉴定意见书》，被害人的损伤程度被评定为口口破裂，永久性功能障碍，已构成重伤二级。现在跟我们走，把事情交代清楚，还能算你态度好。”“等等……你不是说王可死了吗？“朝歌疑惑起来，“怎么又是重伤二…她倏地噤声，整个人如触电般又想起一些事来。因母亲的事她被迫停学，不想回去栖星的家里，面对她和文阿姨关切的眼神。她干脆跑去一个黑网吧打工住宿，几天没有在外面露面。然后就遇到那个仗着父亲的势力在这片儿经常欺负人的狗杂碎。他没有认出来她,她此刻也没有心情再揍他。可当她清理完网吧的烟酒垃圾去回收站倒时，看到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垃圾堆里的同校女生。
莹白的大腿在一地污秽中闪闪发亮。
狗杂碎下流的笑声还响在附近，阴暗小巷里，他正在向另一个同样神志不清的女生做着相同的事。
但他接下来就停手了。
他的头被朝歌抓着掼到了墙上，视线中能看到的最后画面除了小弟们个个倒下，就剩朝歌抬起踩下的那只脚。
朝歌恍惚回神，余光中，教室里的同学穿着蓝白相间的老式运动校服，不再是晴空学院的西装套装。
她的瞳孔缓缓缩紧，努力闭了闭眼又睁开，可画面还是一样。2017年的同学们在看着她。
但2026年的警察还在面前，他皱了皱眉，伸手抓来：“同学，你不要说胡话，什么重伤二级？你知不知道你杀人的嫌疑重大，后果很严重？”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朝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警察的手。另一个警察见状，也赶上前来。朝歌二话不说，一个过肩摔将他压倒。然后迅速翻过附近的书桌，朝教室门冲过去。
“砰”
枪声响了。
墙壁炸开一个洞，贴着朝歌的耳边飞溅出混凝土碎块。她惊魂不定地站稳，回头看去，两个警察已经完全变成了2017年的模样。他们一致举着枪口，要求同学们蹲下以防误伤。嘴里呵斥着朝歌，劝她不要一错再错。
朝歌脑中混乱惊恐。这是2017年没有出现过的画面，但它又如此地真实，所有的场景，所有人物，全都像从她记忆中一比一地掏出来复刻。她本能地说出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话：“你们看了监控，就知道我在阻止犯罪。我是救人，他在强.……”
不、不对，他们问的不是那件事，他们问的是……朝歌的头颅疼得仿佛里面有个宇宙在膨胀，她只能停在门口，没有随便移动。
她艰难地思考，如果她穿越回了2017年的高二，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