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跟它没有关系,但它怎么就是觉得尴尬呢?
诸怀打断:“罢了,还是别提他了。”
“我也不想提,可总觉得他不尊重自己人。说来也奇怪,即便祁桓能看得出有些傲慢,但跟燕国朝臣议事的时候还能保留最起码的尊重。而那位姑娘应当同他关系亲近,非同一般,他连外人都能尊重,为何不能尊重一下自己人呢?”在后世待久了,与后世的人相处多了,宋陵很容易便认同了这边的价值观。不管是宫人还是下属,相处时最起码要给足尊重。否则,谁还愿意为你办事呢?
诸怀挠了挠头,古早言情里面的男主,不都是这样的么?即便祁桓还没有大权在握,但性格人设摆在这儿,要他对女主角百依百顺,那是不可能的。
这话不好解释,诸怀转头又催促宋陵赶紧收废品。
因为齐国要得急,今日宋陵还跑去外头的酒店、饭馆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玻璃可以收。
这一忙活便是一天,等到傍晚时,宋陵才坐在小山堆似的玻璃跟前,挨个挑拣出能用的。
其实宋陵已经能看懂化学书上的一些内容了,也知道玻璃烧制没有那么麻烦,但他来不及了。建厂哪有直接收废品来得快?燕国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他是收了蜀国不少钱,但为了日后粮种推广也得节省着用,可挪不出建厂的钱。
而江羡鱼一早也没闲着。
城外的悲田院里新来了一批无家可归的乞丐,多是因这次旱灾避难的人。悲田院一向受朝廷救济,但朝廷能给的粮食也有限,如今一下子来这么多,存粮便捉襟见肘了。
江羡鱼问过宋陵后,决定先拨一批陈粮过去。这本就是买来赈灾的粮食,用在这里也合适。只是宋陵不想声张,也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们还藏着粮食,江羡鱼便不放心别人,决定亲自去一趟。一则放粮,二则他们也是许久都没有去悲田院看过了,该去瞧瞧才对。
不想刚出了宫门不久,便碰上了昨儿的那位小宫女。
江羡鱼心道这还真是巧得很。她本不想多管,结果却发现这位小宫女眼眶红红,似乎哭了一晚上,无助地站在原地望着甬道尽头,似乎在等人。
怪可怜的。
江羡鱼也不想多管闲事,可到了跟前,还是叫人停下来马车。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后,江羡鱼对着马车外的安宁伸出了手:“本宫正准备去悲田院,你可要同去?”
“我……”安宁失神地望着祁桓离开的方向。
昨天的争执并没有因为他们回去而结束,相反还愈演愈烈。方才出门时,他们又起了口角。祁桓埋怨她想法多,自出来之后便不听管教了,连性子都变了。安宁实在听不懂这话是什么道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真正变了的难道不是他祁桓吗?
说好了要一生一世,可这才出了冷宫多久,他便已经准备找个王妃了。安宁也知道自己比不上高门贵女,更知道凭自己的身份做不了他的正妻,可她就是觉得委屈,分明一开始是祁桓承诺的。承诺的事无法兑现,如今又将错处归结到她头上,安宁这才忍无可忍,同他争了起来。
结果……她便被撂下了,祁桓让她在这里反省,哪里也不许去,等他办好了事便去接她。可眼下看到面前的这只手,安宁忽然起了叛逆的念头。她为什么就非要在原地等着?凭什么她总是被落下的那一个?
安宁握住了这位皇后娘娘的手,兀自上了马车。
坐在江羡鱼身边的大宫女锦心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们家皇后娘娘从来都是这样烂好心。一个齐国出来的宫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竟也觉得她可怜。
要不是看在这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份上,锦心怎么都要劝两句,可对方细胳膊细腿,锦心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人要是敢在马车上下手,她能叫此人血溅当场。
安宁不知道为何打了一个冷颤,悄悄往江羡鱼身边挪了挪。可紧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