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真的起得很早,太阳都还没上班的那种早。
可饶是如此,当我睁眼看向身边的床位,却已是空空如也。
这个可恶的蒋苟鹏,简直就是警犬出身,敏锐得很!他绝对是提早就预谋好了!不然以他那八百个闹钟都闹不醒的超强赖床特性,怎么会在今天突然就转变?
不得不说:狗!实在是太狗了!
狗东西害我第一步就扑了个空,这使我心气颇为不顺,眼睛瞟到蒋苟鹏的枕头,恨屋及乌,只能通过捶它来发泄,再忍不住痛骂一句:“死蒋狗!”
“蒋狗”这个称呼我是结婚后才改的,之前我都很尊敬很老实地喊蒋苟鹏为“哥哥”。
当然也是因为婚前还没胆大到敢当他面叫他狗。
事实证明,有些事啊还是得勇于去尝试。就比如我那样叫过之后发现:叫了就叫了。如何呢?又能怎?
不过我倒是有点怀疑,蒋苟鹏之所以对这个叫法没什么反应,是因为他一直都还没领会到我每天喊的“蒋gou蒋gou”是动物的那个狗,他可能还当作是他名字里的“苟”字。(这里不得不衷心感叹一下:我公公婆婆取的名字真是好啊!)
但就算愚钝的蒋苟鹏后知后觉发现了,我也没啥怕的。我大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蒋苟鹏就是狗,他还没法反驳。谁叫他属相是狗呢?
一只95年的狗。很不可思议吧?
我第一次听到时,就以为蒋苟鹏在骗我,还笑他说:“95年明明是猪年,当我不知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当猪!”
后来,我的知识库扩充了,才知道生肖原来是按照农历年份算的,也就是自大年初一那天才开始。蒋苟鹏是一月份中旬出生,正好在年前。
真是可惜,这么着急投胎干嘛嘛,要是晚半个月,我就能叫“蒋猪”了。
算了,还是别侮辱猪了。
——
依照我对蒋苟鹏的了解,今天是铁定找不着影的。我便将请假取消,起身准备下床,侧眸间眼神暼到床头柜上粘了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便利贴。
蒋苟鹏的字也很符合他“蒋狗”的称呼,狗爬体,看得我很费劲。
好不容易辨认清楚。得,我还不如不辨认呢。
【小漾,我今天被公鸡神附体,醒太早了。为了不打扰到你,就先去上班了。ps:此贴带有消除术!看了贴上的字便会中招。昨天发生的一切将会全部忘光。】
“……”典型的中二病,病入膏肓期。
我不带一丝犹豫地揉碎了那张便利贴,一边将其掷进垃圾桶里,一边从齿缝间愤愤地蹦出三个字:“狗东西。”
结婚前,我绝对是被蒋苟鹏这狗东西忽悠瞎了。
他那么多的缺点,我在答应他的求婚前怎么一个也没发现?指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噢不对,是狗油。
所以,我就得自食恶果。才结婚第二天,就被蒋苟鹏气得够呛。
那时在度蜜月的酒店里,我第一次知道蒋苟鹏是那么难搞的一个人。
住吧,他认床。
吃吧,他挑剔。
只要是目之所及的东西,他都能进行一番评头论足。
瞅着蒋苟鹏这烦人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火,沉沉道:”蒋狗鹏,你是不是压根不想来度蜜月?”
“没有啊。”蒋苟鹏矢口否认,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甚至反咬一口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蜜月能过得高质量一些。“
呵。倒打一耙的本事,他算是练到了顶级。
兴许是新婚的兴奋劲还让我处于晕眩状态,我当时竟然信了蒋苟鹏这鬼话,然后陪着他一家一家地去找让他满意的店,乐此不疲。
……中间几天的事没什么印象了,直接快进到返程那天。
也不知是前一天想着就快要离开了,必须得狠狠吃够,导致积食引发头痛;还是我有点晕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