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出声,便收下了雨伞。紫衫见状也收下,跟着一起屈膝道谢。
黄梁呵呵笑着,指头伸进幞头抠了抠,脸色瞬间一变,气势汹汹去抢袁长生手中的雨伞。
这下袁长生不曾躲,由着黄梁拿走了雨伞,道:“记得还回来,勾当巡护的一根草,都不能随便让人拿走。”
“咄!"黄梁不屑撇嘴,也不道谢,分了把伞给钱串子,施施然跟在江龄身后离开。
袁长生的话,江般听得一清二楚。他拿着雨伞出来,应当是要给阿箬与紫衫。毕竞已经放了她们,不如干脆将面子情功夫做全。她们离开时,他却未递出手中的雨伞。江龄估摸着,她问阿箬紫衫可有被轻薄,令他不高兴了。
内侍阉人们没了子孙根,色心却不死。常有寻对食,如正常男子那样,娶妻收干儿子之事。
阿箬紫衫都是面容姣好的宫女,被带到阴森漆黑的屋中审问,江般当然会想到这点。
要是她们被人轻薄,趁着有黄梁在,正好一并说清楚。她能带走她们,也能替她们讨回公道!
出了大门,黄梁快步上前,他觑着江龄的神色,低声道:“娘娘,袁长生这个人心思沉声,手段狠厉,倒是洁身自好。奴婢常说,他是仗着生得好看,孤傲得很,以为自己多看小娘子一眼,便是让人占了便宜。他御下手段高明,底下的护卫,亦从不敢胡来。皇上最最宠信他,奴婢远不敢与之相比。”“我对他不熟,是我多想了。“江般诧异了下,微笑道:“不过话已出口,好比覆水难收。再说,他带走阿箬紫衫,我这个淑妃的脸,都在这场大雨中丢得一干二净了。”
阿箬紫衫是繁英阁贴身伺候的宫女,巡护皇宫的护卫再严苛,也要掂量一二。袁长生此举,确实是不顾江龄这个淑妃的面子。以袁长生的聪明谨慎,黄梁着实捉摸不透,他为何突然对上了江龄。江龄也在琢磨,无论宫里宫外,她都被认作是元明帝的宠妃。他既然带走了阿箬紫衫,又轻易放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