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低调行事,份位越高,对她们母子来说都是好事。
江龄还未回过神,黄梁已经俯低身,笑容满面地道喜,“恭喜淑妃,贺喜淑妃娘娘。”
“你身子不便,坐着吧。“元明帝见江龄一脸怔松,准备下榻谢恩,笑着将她拦住了。
“如今,你这繁英阁就小了些。“元明帝四下打量,皱眉说道。江龄赶忙道:“皇上,繁英阁地方宽敞,臣妾住着足够了。三皇子还小,搬来搬去只怕他不习惯,容易哭闹。”
想着经常被她骂小气,元明帝怀疑地问道:“真当足够了?”“够了够了。“江龄一跌声保证,心道:“除非让我住到皇苑去,其他地方我才不想搬。”
元明帝自动忽略了江般的心声,瞬间变了脸,继续吩咐道:“段美人得了失心疯,即刻搬进皇庙,在佛前吃斋念佛,静心修养。”江龄愣了下,道:“皇上,段美人才刚生产,身子虚弱。臣妾恳请皇上念着她的失子之痛,待她养好身子之后,皇上再将罪不迟。”“她诋毁你,污蔑三皇子,你还替她求情。“元明帝不悦地道。段美人生产时几乎快没了命,以她的体力,精力,脑子,江龄断定她当时想不到这些,背后肯定有人挑拨指使。
江龄接连升份位,学着林贵妃她们的做派,道:“皇上,臣妾并非大度,只想为三皇子积德。段美人只要亲自前来赔罪,称其是发了癔症,污蔑了臣妾与三皇子,臣妾从此不再计较。”
元明帝唔了声,颔首道:“你说得极是,既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她该亲自赔罪,洗清三皇子的污名。”
江龄道:“何况,臣妾以为,段美人恐是听到了传言,才说出了那些话。段美人固然活该,背后挑唆之人,才是不可饶恕。”元明帝怔了怔,对黄梁道:“你暗自去查,朕要将背后那些挑拨是非者,舌头全部拔了喂狗!”
黄梁赶忙应下前去办差,元明帝略微坐了一会后,回了垂拱殿。郑择吴适山前来给江龄磕头谢恩,升官进爵并未给他们带来喜悦,看上去精神都不大好。
“快快请起,无需多礼了。“江龄叫两人起身,沉吟了下,道:“你们应当累了,回去洗漱好生歇息吧。”
郑择面容苍老疲惫,看上去无精打采,他抹了把脸,抬手俯身下去,道:“臣已经老了,着实禁不起惊吓。臣打算辞官归乡,恐此次一别,以后再难相见,娘娘的大恩,臣无以为报。惟愿娘娘与三皇子,长命百岁,福寿安康。”对他的心情,江龄能够理解。她并未多劝,颔首道:“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医正与家人以后。定能平平安安。”郑择俯身道谢,吴适山垂着头,道:“臣亦想辞官归乡,以后开间药铺养家糊口。”
“我能理解吴太医的想法,只你们两位一并辞官,皇上只怕会不喜。“江龄如实道。
吴适山苦涩地道:“臣也想到了,皇上给臣升官,恩赏,臣却不领情,乃是藐视皇上,大逆不道。臣打算过上一年半载,再提辞官之事。”江般暗中将元明帝骂了一通,都怪他混账透顶,拿人命不当命。“娘娘的大恩,臣莫不敢忘。有件事,臣觉着娘娘该知晓,先前臣脑子混乱,未能及时告诉娘娘。”
吴适山看了眼守着摇车的文涓,江龄示意他无妨,他便小声说了下去:“臣负责给后宫娘娘们把平安脉,后宫的宫女内侍,大多都认识。臣是大夫,城中的稳婆,也认识得七七八八。选进宫的稳婆,在官府皆要录名,城中也排得上名号。给娘娘与段美人接生的几个稳婆,臣与她们打过数次交道,甚是熟悉。”郑择是太医正,不似吴适山,对这些并不清楚。他惊讶不已,道:“吴太医是称,四皇子真是被人所害?”
吴适山摇摇头,道:“段美人的胎儿过大,又是头胎。如四皇子那般生下来的婴儿,有些甚至当场没了气。臣以为,稳婆见多识广,以四皇子的情形,无需多此一举动手脚。四皇子生下来之后,奶娘奉命前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