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手艺的好坏。"江般顺极而流答道,心中却嘲讽不断:“只是金块而已,汰,好大的口气!你是皇帝,财大气粗,算你对。你看不上的金块,有本事能我几块吗?”元明帝被编排,自不会给她金块。懒得听她的胡言乱语,起身离开。回了金蟾之事,苑囿以及李婕妤再如何做,便与她无关了。元明帝虽不曾表态,江龄也不追问,喜滋滋地回屋放好金蟾。躺在榻上,搂着软垫心满意足地睡回笼觉。
时日过得飞快,新年很快来临。一直要热闹到元宵过后,年才算过完。礼仪规矩繁琐,虽无需做重活,只各种宫筵,让人连轴转。一天下来,累得浑身酸疼,只向躺着长睡不醒。
所幸过年平安无事,苑囿那边的花木不断,尚寝局秦尚宫得力,差使办得妥妥帖帖,江龄乐得做甩手掌柜,一切交由她去做。待元宵之后,江龄得以松懈,翌日足足睡到近中午才起身。屋外春日太阳明媚,她对文涓道:“你把茶点搬到暖阁去,太阳好,多留几扇窗。”文涓领命前去了,过了一会收拾好暖阁,前来请江龄出去。风从窗棂外吹进来,不见冬日的刺骨,吹在身上仍然冰凉。文涓贴心,在暖阁中点了薰笼。坐在软垫上便不会觉着太冷。江龄满意极了,望着满园的春光,一勺勺舀着杏酪吃起来。宫中的各式点心酥酪向来做得甜,膳房厨子照着她的口味,做了少甜的奉上。文涓在小杌子上坐着煮茶,道:“美人先吃上半碗,过一阵奴婢前去取午膳。膳房那边来人说,今朝有了春笋,呈上来让美人尝尝鲜。”听到春笋,江龄眼睛顿时一亮,道:“你去让膳房做油闷春笋。”文涓道好,道:“奴婢让阿箬去。”
“阿箬今朝荀休,你让芳荷去就是。"江般说道。文涓迟疑了下,道:“美人,芳荷最近经常抢着出去跑腿当差。奴婢担心,芳荷仗着美人得皇上看重,仗势欺人,给美人招来怨恨。”江龄怔住,自嘲道:“原来繁英阁的人能仗我的势欺人了。你去让阿箬跑一趟吧,将芳荷叫来,我问问她。”
文涓前去找阿箬,芳荷来了暖阁,屈膝见礼,道:“美人找奴婢有何吩咐?”
“坐吧。”江龄指了指小杌子道。
芳荷见她神色严肃,慢慢侧身在小杌子上坐下,手扭着衫裙,掩饰不住地紧张。
江龄不会拐弯抹角,径直道:“芳荷,无论是你,还是文涓阿箬,繁英阁任何一个内侍宫女,都严禁在外招摇,收受好处,许诺替他人办事。若是违反的话,我会不顾往日的情分,一律送到宫正司去!”听到宫正司,芳荷不由得颤抖了下,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垂头应了声,紧咬着唇,神情挣扎。
江龄看到她的反应,大感不妙,沉声道:“芳荷,你有何话说?你要是从实告知,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要是你隐瞒,被我查出来,休怪我不客气!”芳荷一惊,立马抬起头,急着道:“美人,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她起身在地上跪下,颤声道:“前些时日,翠微阁李婕妤身边的红叶,拿给了奴婢一只金镶步摇给奴婢,说是李婕妤送给美人。美人不好意思当面收下,让奴婢替美人收起来。奴婢将花钿放在木柜左侧的匣子中。奴婢不见美人戴,以为美人不喜戴步摇,便不曾多问。”
江龄嫌弃走路时步摇晃得人头晕,她极少佩戴。值钱的宝贝,江龄都锁了起来,锁匙由芳荷保管。
木柜左侧的匣子,江般只放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平时极少打开。她冷冷看了芳荷一眼,蹭地起身,匆匆跑回屋。
芳荷慌乱不已,起身跟在了后面。文涓交代完阿箬回来,见状赶忙跟了进去,着急问道:“美人,出什么事了?”
江般拿出木柜的匣子打开,从几只旧荷包中,翻出一只朱红的缂丝荷包。荷包里,赫然放着一只梅花枝的金镶玉步摇。梅花花枝与梅花瓣皆用金做成,花蕊中镶嵌着绿得滴水的碧玉。
文涓看到步摇,霎时睁大眼,难以置信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