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她困觉,真是想得美!
元明帝突然一言不发离开,江舲只感到莫名其妙。不过,江舲转念一想,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帝王多疑,恐会被暗杀,不会随便歇宿在后妃的宫中。
江舲打着呵欠,回到卧房躺下,望着帐顶,想着这些天的纷扰。
不管赵德妃是何心思,她只坚持一件事,尽力不牵扯进她们的争斗中。
一来她没那个本事,必须认清自己的不足。二来她势单力弱,跟她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最重要的一点,她认为要斗,总要有个目标。
她的目标是清清静静,自在舒服地活着。繁英殿安宁静谧,吃穿不愁,这样过一辈子已经很好。
库房那边反正有尚寝局的人在,她只做甩手掌柜,绝不会去沾手。
打算好之后,江舲心头一松,香甜地睡了过去。
美美一觉睡到未时中起身,阿箬芳荷前来伺候江舲梳头。文涓进来问道;“美人,库房那边已经开始发放灯烛,美人可要过去?”
“不去了,有钟尙宫方司灯她们在呢。”江舲干脆地道。
文涓犹豫了下,道:“后日便是皇上圣寿,筵席上的灯烛,要提前支取。美人还是去看着些,断不能出了纰漏。”
元明帝的圣寿,白日要接受朝臣恭贺,晚间在揽月殿摆筵,需要大量的灯烛。
江舲没想到这一出,开始头疼起来。
虽说元明帝的寿辰,从上到下,估计无人敢触他霉头,不大会出事。
毕竟有中秋筵席的事情在先,江舲无法彻底放心。她哀嚎一声,认命地去了库房。
方司灯与沈义都在,江舲问道:“皇上圣寿的灯烛,可有准备好?”
沈义答道:“美人放心,奴婢已经差人送进库房。”
方司灯跟着道:“先前尙仪局的人已经来打过招呼,待明日一早会前来领取。”
江舲煞有介事点头道:“好,皇上的圣寿马虎不得,你们要好生当差,莫要出差错。”
沈义方司灯齐声应下,江舲没再多言,前去库房四下查看。
库房堆满了框子,内侍还在陆陆续续送进来。江舲勉强放了心,略微停留片刻,便回了繁英阁。
阿箬拿着一只荷包进来,道:“奴婢已经替美人做好了,美人只需再绣上几针收尾。”
江舲接过青色锦缎,绣松竹的荷包,问道:“这是做给我的荷包?”
阿箬道:“美人怎地忘了,皇上过圣寿,大家都要送礼。往年美人都是送荷包,今年奴婢也做了一只。”
江舲讪笑,她压根没想过送礼之事,也不会针线,道:“你且做完就是,我的针线不好,免得被我弄坏了。”
阿箬心道也是,将余下的几针补上去,再给江舲收了起来。
翌日,尙仪局领走了灯烛,一切都平安无事。
江舲长长舒了口气,又过了一天,到了元明帝的寿辰。
后宫中的嫔妃,皇子公主齐齐来到揽月殿。按照品级高级,庄重地向元明帝行朝贺大礼,献上贺礼。
江舲排在美人份的最末,才人之前。夹在众人中,控制不住地焦灼不安,听着内侍的唱礼。
林贵妃赵德妃她们送的礼,贵重且花了心思。有亲手所做的字画,亲手抄的经书,玉器古玩等。
江舲拿着荷包,心虚地偷偷打量,见也有人与她一样拿着荷包,心下稍定。
轮到她时,江舲心怦怦直跳,手心濡湿。她学着其他人道贺的词,干巴巴道:“臣妾恭祝皇上圣寿天齐,江山永继!”
元明帝觑着江舲手上的荷包,眼中浮起嘲讽冷笑。
果真,她半点都不上心,一个破荷包,亏她也拿得出手!
到底在人前,元明帝暂且忍了,不与她一般见识,抬手让她平身。
江舲实在是不喜。也不适应这种场合。待落座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