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正司的名头,林贵妃又严厉。众人不敢再说话,低头恭送林贵妃他们离开。
江舲茫然站在那里,不知该等宫正司的人来,还是先回撷芳阁。
苏月冷冰冰剜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大殿。许贵人更是抢先一步,走在了她前面,追上苏月,两人低声说起了话。
江舲见状,忙也回撷芳阁。她见苏月与许贵人走在一起,心道她们要串供,暗搓搓追上去想要偷听。
苏月与许贵人见她过来,两人话一停,眼神怨毒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只恨不得要将她撕了一般。
江舲很想问苏月与许贵人一声,她们的怨恨,究竟从何而来。转念一想,她又感到没意思,便打消了念头。
事已至此,她们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算是误会,也已无法回头。
苏月许贵人加快了脚步,转过夹道,不知去了何处。江舲意兴阑珊,耷拉着脑袋往前走着,看到前面赵德妃领着萧允珏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回撷芳阁有两条路,这条路最近。现在她谁都不信,也不想再招惹谁,便打算往南边绕回去。
谁知,赵德妃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朝她看了过来。江舲见状,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赵德妃让乳母带着萧允珏去御花园,她笑着道:“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盛,平时你难得出来,待错过这次的花开,得要明年了,不如一道去瞧瞧。”
不待江舲拒绝,赵德妃抬腿继续向前走,黄嬷嬷香梨她们几人,不动声色将缀在她身后的阿箬芳荷隔开了。
赵德妃缓缓迈着步子,侧首看向她:“你身边伺候的宫女,好似不大得力。”
江舲茫然了下,这时才想起来,两人本该在她身边伺候。被许贵人她们诬陷时,两人不知躲在了何方,不见她们出来给她作证。
赵德妃道:“筵席上换座次时,你若是说一声,我就能帮你一帮,让你坐回该坐的位置上。哎,都怪我,阿珏淘气,我要看着他,一时疏忽了些,让江才人受委屈了。”
江舲心生警惕,脑子转得飞快。赵德妃究竟可有疏忽,江舲分辨不清,但她提出来,座次很是重要。
看来,尚仪局的陈尚宫,不是赵德妃的人了。
赵德妃未再多言,指着奔跑的萧允珏,道:“哎呀,阿珏又开始顽皮,我得去看着,待以后再与你去赏花。”
乳母宫女如母鸡般紧张护在左右,劝说道:“二皇子慢些,仔细摔着了。”
赵德妃与黄嬷嬷香梨她们几人上前,众星拱月般簇拥着萧允珏,一行人呼啦啦离去。
江舲停下脚步,朝闷声不响的阿箬芳荷看了眼,径直回了撷芳阁。
阿箬芳荷打了水进屋来,伺候江舲更洗。她换过衣衫,洗净脸上的妆,回到次间榻上坐着,把两人喊到了面前:“在揽月殿上,你们应该站在我身后伺候,当时发生的情形,你们当看得一清二楚。”
“才人,殿上热闹,奴婢一个晃神,许贵人手就流血了。”阿箬脸色一白,着急忙慌解释道。
芳荷也赶紧道:“奴婢也一样,雪雁与奴婢说着舞伎的身段舞姿。待许贵人叫起来时,奴婢才发现出事了。”
雪雁拉着芳荷在看舞伎,说明苏月有备而来,知晓她防着阿箬芳荷,找了江舲不熟悉的许贵人。
阿箬芳荷两人都惶恐不安,江舲现在自身难保,哪顾得上她们,让她们下去了。生无可恋躺在榻上,等着宫正司那边的消息。
到了傍晚,屋内昏暗下来。阿箬跑着进了屋,急促地道:“才人,黄大伴来了,请才人前去。”
江舲以为是宫正司的人来了,她顾不得收拾,出门一看,黄大伴她在揽月殿看到过,他跟在元明帝身边伺候。
“江才人,请随咱家走吧。”黄大伴黄梁客客气气抬手施礼,道。
江舲以为黄梁被元明帝派去宫正司办差,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