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匆匆从院子里跑出来,在她脚边蹭来蹭去,活脱脱一粘人精,让她不禁感慨:“不愧是你养的狗。”“怎么了?”
“跟你一样。”
“怎么一样?”
一上来就喜欢撩人!
但这话宋白渝没说,她只说:“主动意识很强。”“喜欢吗?”
宋白渝一扭头,便看到顾启正看着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她的脸颊瞬间染了一抹红,急忙垂眸去看旺财:“还行吧。”宋白渝稍作休息后,问了些明天月考的事,这人回得随意,看上去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话题都是她挑的,形式是她问他答。
她一旦不问,他也就不说话。
人懒懒地躺在院子的藤椅上,像极了退休享受晚年生活的大爷。这位大爷双手枕在脑袋下面,仰面躺着,脸上映着暖光,也映出头顶的海棠。
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明暗交织,透出神秘气质。谁都不再说话,耳畔只听到花老太吊着嗓子唱黄梅戏,跟着收音机里的曲子一起唱,却比原先的曲子要来得快。
旺财大概困了,也变成了懒少爷,趴在宋白渝的脚边,闭着眼睛打盹。宋白渝坐在方凳上,刚想起身,终于听到那位“大爷”开口了:“耳朵有些疼。”
“怎么了?"宋白渝探身去查看病情。
顾启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痞气十足:“好像又发炎了。”“是不是洗澡时进水了?“宋白渝凑近了看,戴耳钉的耳骨、耳垂上都有些发红。
“可能是的。”
“我看看。"宋白渝又凑近了些,嘴巴几乎快贴到他的耳廓。热热的呼吸,一下下地吹拂过来,比这初秋的风还要温柔、还要撩拨人心,惹得懒少爷的心痒痒的。
“是有点发炎。”
她一开口,这热气就像林间跳跃的鸟儿,飞进了懒少爷的心里。懒少爷这才睁开双眼,去看人小姑娘,看到她正仔细地盯着他的耳朵看,盯得他浑身涌上一股燥热,独属于热血方刚的少年。他也有点想打嗝了,但被忍了回去。
懒少爷有点架不住小姑娘的热气,想坐起来,却被她摸上耳垂。那股燥热,瞬间冲破胸腔,一下子涌到嗓子眼,火山爆发似的。懒少爷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身体接触,更何况是摸他的敏感部位。但此刻的感觉却很不同,她的指腹温暖,让他脑中立马蹦出小姑娘葱白似的手指。
想一下,心就猛烈地跳动一下。
不过,人小姑娘这时却很淡定,大概是检查完伤情了,才松开他的耳垂。懒少爷那股涌到嗓子眼的燥热,这才渐渐落回胸腔。这是什么感觉!只有跟她在一起时才有。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人也变得紧张,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句:小奶包的本事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