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饼太腻,就喝这莲蓬小叶汤罢,莲蓬小叶汤清爽,可以解一解腻。”
陆长易不置可否,沉着脸喝了小半碗莲蓬汤。接下来的几日,但凡姜姝出门,陆长易总要让长顺跟着她,她不是到主院帮赵氏打理庶务,就是采摘新鲜食材,抑或寻新的花样子做针线。毫无逾矩之行。
若是把奸夫打杀了喂狗,陆长易心里也能好受一些,可惜,这几日根本寻不到奸夫的踪影,陆长易心里那团烧得愈发旺。他克制不住自己,动辄就要吡哒姜姝,姜姝能忍则忍,直到那曰早晨,姜姝给陆长易穿好了衣衫,陆长易嫌弃姜姝系的衣带不够精致,又发了一通脾气。姜姝站直身子,直视陆长易,声音很平静却掷地有声:“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得世子不快了,世子这才动不动便要找茬?”陆长易能说什么,无论他说什么,姜姝都能有理有据的反驳回去。他想说,你这个淫1妇,你为何要背叛我,红杏出墙?姜姝会怎么回答,她或许会说,她想要一个孩子,她只是不想被赵氏休为弃妇。
她若这么回答,他能怎么办,他能舍了这张脸到赵氏跟前,告诉赵氏他不能人伦吗?
不可能,他决不能把自己的脸面丢到地上,任人踩踏。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盼着把那个奸夫揪出来,杀之而后快。
陆长易握住姜姝的手,低声道:“姝儿,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这几日总是想生气。”
“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以后绝不冲着你发脾气了。”他的指头又细又长,瘦可见骨,指尖苍白如雪,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他日日被病痛折磨着,姜姝知道自己不该和他一般见识,该体谅他。可他为什么要把她当作出气筒呢,她好歹是他的枕边人,是他的妻。便是对下人,他也不该如此。
姜姝没有和陆长易理论,无声地转过身,到厢房休息去了。厢房是她自己的天地。
她在厢房里很自在,很舒适。
姜姝半倚在榻上,舒舒服服看了一会儿话本子,未出阁的时候杨氏时常磋磨她,她很善于自我调节。
若受了委屈,就看一会儿话本子,抑或吃一些自己喜欢的点心,或者拿出自己的体己到街上买一两件自己喜欢平时却舍不得买的小物件,把烦心事儿抛至到脑后,慢慢就开心了。
姜姝决定了,以后陆长易若再莫名其妙冲她发脾气,她绝对不要忍气吞声。他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也没有薄待他,也尽了妻子的本分。她嫁给他,是当正头妻子的。凭什么要被他作践?若是和陆长稽过日子,陆长稽会不会这样待她,他若是敢吡哒她,她绝对不会再让他上她的榻。
她还要给他甩好几天脸子,等他低三下四的求她好几十次才能原谅她。门外刮起了风,吹得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姜姝倏得拉回思绪,她长叹一口气,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她在想什么呀,旷得久了,果然是经不起撩拨的,她不过是和陆长稽云雨了几次,怎么就开始肖想二人一起过日子的情形了。姜姝狠狠掐了一下掌心,暗暗警告自己,对陆长稽动情也就罢了,绝对不能动心,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奸夫口口罢了。奸夫□□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运气好一些的,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偷着情,享受身子的欢愉,偷得时间长了,早晚得被人发现,男的浸猪笼,女的游街,尊严尽毁,生不如死。当然,凭陆长稽的身份地位,即便事发,也没人敢拿怎么样,她却不然,他若是肯保她,她还能活一条命,可若不是不保她呢?她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姜姝出了一身冷汗,她暗暗决定,她一定得减少和陆长稽见面的次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