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适合做牢房的屋子,那么这些人,就全部都直接放在院子里折磨。
云珠坐在厅堂中,听到一声又一声鞭子甩在他们皮肉上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哀嚎,那声音像是衣裳被撕裂,又像是山谷被天灾给崩坏,紧跟着地动山摇。
可是云珠神情淡漠,似乎再大的灾难,于她而言,都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她岿然不动,毫无同情可言,满心只有女儿的安危。终于,在这般非人的折磨之下,有人撑不住,和萧明章缓缓举起一只血手,说要招认。
萧明章便喊人将他给拖了上来。
只见那人手指着东北的方向,道:“人在那里……关着……,翊王也在……在邦……
凉州出去东北方向的城池,是谒州?
得知消息的云珠和萧明章双双看了一眼,追问道:“谒州?”那人已然皮开肉绽到说不出话来,闭了下眼睛,权当是默认。好容易有个具体的地址了,云珠心急,还想问出更多,可是萧明章拉住了她。
他喊人将此人给抬了下去,还特地在所有人的面前道:“寻镇上最好的郎中为他医治,一定要将人给治好,若是镇上的郎中不行,便去凉州请,总之,不许落下病根,日后直接收编王府的军队。”“是。"无圻像模像样,根据萧明章的嘱咐便离开了厅堂。厅堂外,还有许多翊王的人手,皮开肉绽的时候,他们不曾想过投敌,但是听到萧明章的那些话之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的脸色堪称精彩约呈。
不过片刻,便又有一只手举了起来。
萧明章等的便是这一刻,他歪头看着此人,并没有再像上一个那般,很快拖他起来。
他打量了他好几息的功夫,这才道:“你也有消息?”“有,适才那个人,那个人说的是假的!翊王他根本不在谒州,那是他安排人准备的假说辞……他们,他们从始至终都在雍县,他挟持了雍县县衙,如今就在县衙里住着!”
“叛徒!”
此人说罢,很快,便有人跳了出来怒骂。
云珠原本还深信不疑女儿就在谒州,如今听了面前两个人的对话,一时竟又不知道,人到底是在雍县,还是在谒州。“信我!我是真的想活命!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举手者并不理会旁人的怒骂,他撕扯着嗓子,只顾和萧明章乞求道,“桓王世子,你要知晓这等随时会掉脑袋的差事,不到万不得已是没有人愿意干的,哪个正常人会愿意做这种送命的勾当!我是真有自己的苦衷,我如今已经将自己能告诉你的全都告诉了,我求求你,放我一马,送我去医治吧!”“上有老、下有小?”
萧明章走到此人跟前,蹲下身去,直视他的眼睛。那人近乎疯狂地点着脑袋。
萧明章又对着他血肉模糊的躯体凝视了片刻,这才勾起唇角,又招来无圻,道:“行,那就予他同适才那个一般的待遇。”举手者霎时乐坏了,喜形于色,适才的伤痛在即将到来的巨大惊喜面前,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云珠看着人就这么被抬下去,皱起眉,忧心忡忡道:“如今已有两个地方了,我们到底要去何处寻人?”
“派大部分的人马去雍县,小部分人马去谒州。“萧明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等更多的人再举手,直接做出了决断。云珠不解:“你是如何肯定的?万一人就在谒州呢?”“就在谒州,我们也有办法将阿稚给带回来。"当着众多人的面,萧明章紧了紧云珠的手心,与她宽慰地笑了笑。
云珠却并不想同他相笑。
只要是女儿一刻没有回到她的身边,她便一刻都不敢安心。她和萧明章又道:“那你们接下来是要去雍县寻人吗?我也要去!”好容易有了女儿的踪迹,云珠想第一时刻见到人。“你别去。”可萧明章道。
“云珠,雍县距离此地少说也有半日的路程,你从昨夜到现在便没有阖过眼,不能再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