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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2 / 4)

她又复述了一遍问句,一字不差。方才那女侍壮着胆子,带着哭腔回:“夫人饶罪,奴只是想起从前听家中爷娘说的………”

冯茵静静盯着她,半响,忽地笑了,连声说:“好啊!好啊!”她转身至于书案前,竞不顾手腕伤势,提笔速写了几行字,这番动作难免要牵扯到伤口,有嫣红的血色慢慢自纱布下泅出来,她却不觉痛似的,笔颤也未颤。

不多时,她将笔搁下,将宣纸随意折了封好,唤人前来吩咐道:“将这信速速送至左宜处。”

她口中所唤左宜,便是于府长子,时年十二岁,早慧机谨,拜入大能门下念书已两年了。

冯茵叮嘱道,“带上我的对牌去账房取五百两通票,教他万万使足了钱,将事情办好。”

侍女应是,才要退下,又听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面色一沉,问:“华菱同华明呢?”

女侍规矩答道,“今晨二位小姐相偕赴赵家小姐的宴去了,往城郊踏青,如今还未回来呢。”

才见夫人像是松了口气,不住道:“不在就好,不在就好。”“通传下去,今日之事不许半点外泄,尤其是两位小姐院里。若是她们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阴恻恻地扫过众人,“你们连同多舌头那人,都见人牙子去去。

言毕,她起身回床,也不管几人如何惶恐告罪了。冯茵阖眼,心跳却越来越快。回想于景山走前所说,她忽地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死死掐住锦被。

她又想起那日女儿的泪来,喃喃开口:“只有娘不会害你,谁也不能害你于行宛,你且等着罢.……

天色渐晚,卷月苑内,奚燃举着个鲜红的布球,站在院子里一下比一下抛得高。

那球跳来跳去,忽高忽低,每次眼瞧着下来时要掉在地上了,却回回都老实回到手里。

于行宛在一旁抬着头,小心翼翼地盯着空中来回上下的圆球,神情紧张极了。

奚燃忽地将那球抛向她上方,于行宛立时屏住呼吸伸手去接,可她才要碰到球,横空伸出一只素白的手,在她前头抢去了。她扭头,便见这人很幼稚地笑,“于行宛!你太笨了,反应这么慢,永远也抢不到球哈哈哈!”

两人先前鼓捣一番,将那顶盖头缝缝补补,作了个不大圆的球出来,一起在院子里抛接着顽。

奚燃来制定规则,道是随便将球往上扔,谁先接住谁便作下一个抛的人,连着十次都碰不到球,就要被赢家弹一下额头。这规则显然是针对于行宛定的。

她从前没玩过这种游戏,眼睛跟着球转,手却跟不上。奚燃又有意使坏,好容易要接住了,他回回抢在她前面将球拿走。两人顽了小半个时辰,她还连球也没碰着呢!

于行宛乖乖任奚燃对着自己又弹了一下,原本光洁嫩白的额头已经有个红印儿了。

她被这样捉弄,又听他嘲笑,也不生气,好脾气地揉揉额头,软软地说:“我反应慢嘛。”

奚燃见她这样,哼了一声,忽然把球扔进她怀里,说:“好啦!我让让你,现在你扔给我,我再扔给你,我们一起玩!”于行宛抱住球,却抬头瞧了瞧天,见天边霞光消退,四处乌蓝一片,眼瞧着那点蓝也要不见了,即将彻底黑下来。

她跟奚燃商量,“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再玩好不好?今天再不回去,便要宵禁了。”

奚燃闻言,拖长音嚎叫一声,皱着脸说:"可是我还想玩!”他还想说服于行宛,道:“你都没有碰到球呢!我们来回扔着玩,这次我肯定好好扔给你,再玩一刻钟、不,半刻钟行不行?”他跑过来扯着她的袖子来回晃,扁着嘴瞪大眼睛,一脸讨好样。于行宛有些犯难,她一贯心软,根本不忍拒绝。可似是联想到什么,她狠狠心扭过头去,将他的手扒开,说:“不可以!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再不走,便回不去了。”奚燃眼前一亮,又凑到她眼前说:“那你不走嘛!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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