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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漻(2 / 3)

扔得老远,面上一阵恶寒。于行宛眼睁睁地瞧着那绣了一半的盖头落在地上,嘴唇动了动,下意识要去捡,未及起身,又扼住这种念头。

这东西捡回来又有什么用呢?便是绣好用上,也不可能是同那人了。奚燃还在那里跳脚,直呼恶心,表情郁闷极了,一旁珠帘被他来回蹿腾弄得不住晃荡,泠泠作响。

于行宛听着,想起初遇时自己说出婚约对象名字,他脸便垮下来了,忍不住发问,“你是不是讨厌你哥哥?”

他眉头拧得老高,说:“这不是当然吗!”闻言,她极为不解。兄弟之间,为什么会至于此地呢?同奚谬,于行宛就见过那么一面。可他为她解围,还教侍女为她领路。这点微不足道的好,于她来说,却是当时罕见的亮光。于行宛说不清自己对他的心思,非要问,她只会结结巴巴说一句一-她觉得奚谬是好人。

他是她期待了那样久的夫婿,同她盼望中的丝毫不差,甚至好得超出她原本想象。

那些年身陷后宅,她能接触的人很少,所见天地不过一方小院。在所有认识的人中,奚谬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他几乎承载了她的所有痛苦与希望,甚至在她见到他之前,这种期待就开始了。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意义远超当年那短暂一面。因而,于行宛自然觉得奚谬特别好,哪里都讨人喜欢。以俗气的言语来说,他之于她便如水中月、镜中花,美丽而不可攀。她当然不理解,为什么奚燃会对这样的兄长满怀怨言呢?她虽觉得奚谬不会有错,但也很坚定地认为,奚燃更不是无事生非、随意动怒的性格。

下意识地,于行宛觉得两人之间定然是有甚么误会。她便开口问道:“他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快么?”她这么问,奚燃也想不起甚么实事。幼年那些不愉快,于他来说早就是不值一提的事了。可非要给个理由,他也给不出,便囫囵说道:“当然。”见她吃惊,他又忽地逼近,几乎要贴上她的脸。在这样相近的距离下,两人的视线中只剩下对方,他飞快地吐字,像是不给她一点思考时间地发问:“如果他真的做了坏事,你向着谁?”于行宛下意识地说,“你。”

这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奚燃对她的好,当然远胜于奚谬。后者与她的关系,抛开别的不说,其实只是有过婚约的陌生人罢了。说不定对面都不记得她是谁。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于行宛也说不清,她想来想去,也只好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两人起冲突,即使对面是奚谬,她也是要向着奚燃的。就算她对奚谬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但奚燃于她何止是好友?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于行宛甘愿以命回报。在这种情况下,管你是不是盼望了许多年、又切实生发相思的未婚夫婿呢,便是奚燃同亲爹打起来,于行宛也要向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奚燃听她说了这话,满意得不行,他又问:“那你再说,我和他谁漂亮?于行宛这次说得不假思索,“你!”

他满意了。

于行宛知道。

奚燃此人敏锐且恶劣,瞧着咄咄逼人,实则忘性很大,简单来说就是好哄。他最初发问,便是莫名觉出于行宛对奚谬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但这点态度不对又似乎可以归到二人有过婚约上去。奚燃自小到大,从未听谁提及婚约之事。虽说他对奚谬之事素来不感兴趣,但若二人有情、或是奚津上心,也不该如此无声无息。

他下意识忽略了于行宛对奚谬有情的可能性。奚燃自己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便也如此揣测别人。况且于行宛嘛,木头脑袋一个,整天呆呆地绣花,哪里懂相思呢?大约又是那些戒律教条了,提到男子她肯定有些不自然,更多的便是对婚嫁的害羞罢,换成旁人也是一样的。至于因为婚约被换跳河,也是因为换上的人太烂。王煜那种脏货,换成他他也不愿嫁。

反正于行宛都说了,她觉得自己更好看、无条件向着自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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