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全盘托出。
“那我究竟是谁的孩子?我的爸爸…”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祝景山,还记得吗?“赖芷瑜拿出东西,“这是妈妈的日记,你可以看看。”
陈旧的粉色封皮掩盖不住陈旧的往事,赖香珺一目十行地看完,更加不知所措。
“是不是不敢相信平时的赖宏硕竞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赖小苔,我感激他,却真的恨他。”
“我本来打算再等几年告诉你的,可他最近在和陈家谈合作,下一步就是让渡出你的婚姻,我保护不了你,就只能另想它法了。”赖香珺其实算是一直活在城堡里的公主,告诉她这些,赖芷瑜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残忍。
她上前抱了抱妹妹,以后,这个世界上会多一位真真正正疼她爱她的人,比她更甚。
眼前这个小女孩不用再把人生寄托在无边际的婚姻里,是钟煜也好,不是钟煜也罢。
情比金坚固然不错,可人心易变是常态,这些她曾试图教给她的道理,以后都不再重要了。
赖香珺没有接受和祝景山见面相认的请求,她想先静一静,但是从姐姐那里要来了他的联系方式。
期待中的平静日子没有来,赖宏硕得知了她在申请学校。其实这个时候申请已经有些晚了,还好雅思有效期还没过,她选了几所德国的学校,并请求系里的老教授写了推荐信,还好她的老师们都是大拿,说的语很有分量,她的申请进展还算顺利。
有领导在酒局上碰到赖宏硕,顺嘴提了一下他女儿怎么这个时候要去留学,他这才知道这件事。
“你以为你偷偷申请学校,跑到国外去,就能逃避了吗?”赖宏硕将她叫到书房,脸色铁青,痛心疾首地质问,仿佛事业上没有女儿婚姻的助力就完蛋了似的。
“爸爸不会害你,这么多年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想要什么东西我没有给你?不要任性了小珺,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爸爸的难处呢?”“我是在任性吗?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这么些年你哪次是真正地关心我?每年家都不回来几次,现在我长大了,到了适婚年纪有用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像颗棋子一样丢出去,换取你想要的东西!”“钟煜他.…”
“你不要和我提钟煜!"赖香珺突然就有了无限勇气,“你不就是想说,要是钟煜接手家里集团才可以对吗?你凭什么这么要求他?我永远也不会让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哪怕是为了娶我!”
“我要和他谈一辈子恋爱我还会给他生孩子,你休想用你当初困住妈妈的方式一样让别的人把我困住!”
“啪”的一声,清晰地响在赖香珺的右脸上,迅速浮现出五指印。“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赖宏硕恼羞成怒,不知道眼前这个自幼乖巧的女儿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陈年往事。
赖香珺捂着脸,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和一种奇异的解脱感。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
她有过感激、爱慕、依赖,也有过不解、伤心、恼怒,现在还有恨。“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你就可以毫无心心理负担地将我待价而沽,像交易商品一样把我推出去?”
“我再也不用眼巴巴地坐在客厅里盼着你和姐姐回来了!”她说完就捂着脸跑出了家,却在门口看到了一脸担忧的钟煜。刚刚宁曼听到父女俩在客厅吵架,甚至还动了手,就赶快联系钟煜,一开始想打给赖芷瑜的,但上次钟煜说芷瑜工作忙,有关赖香珺的事情找他就好。刚到,还穿着西装,快走了两步接住踉跄奔向他的赖香珺。坐在车里还哭个不停,断断续续地把这桩离谱的事情讲给钟煜听。他没说自己知道,只是抱紧她安慰她,并表示对她的所有决定都赞成。“又不是没异地过,无非是几趟飞机的事。”她本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