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崔家现在是什么态度?”
“崔家……“季方神色有些为难,他知道世子喜欢这位崔小姐喜欢得紧,知道了怕是不会开心,“崔家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崔小姐失足落崖,意外殁了。”“崔家还真是,雷厉风行啊。"谢辞安点点头叹道。他也大概知道崔玉窈以前为何与本家之间那般淡漠了,看来崔玉窈的父母还真是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好端端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突然失踪了,世人多半都会觉得被坏人掳走了,要不然就是私奔了。
这件事对于崔府的名声自然不大好,甚至可能影响崔玉窈那位姐姐的婚事。崔家为了不被坏名声沾惹,竞然丝毫不管不顾崔玉窈的死活,都不派人私下寻找,也不报官,就这样简单草率地宣布了崔玉窈已经身故。谢辞安都替崔玉窈觉得心寒。
其实,如果不想名声有损,有的是办法。只说女儿病了,送到南边亲戚家中养病。
或者是家里长辈病了,为行孝道给长辈祈福,在家庙中暂时带发修行,又有何不可呢?
谢辞安将配菜都备好,在灶下添好柴火,拿起火折子把火点燃。季方立在一旁,真是坐立不安的感觉。世子这般尊贵人在灶房里忙上忙下,他反倒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心内不安,于是开口道:“世子,要不属下来?”谢辞安摇了摇头,道:“鱼头豆腐。”
“啊?"季方没反应过来世子是什么意思,愣愣地啊了一声。谢辞安见锅已经热了,这才把油倒进锅里,看向季方道:“鱼头豆腐,你会做吗?”
……属下无能。"季方自然也是不会的,只得尴尬道。谢辞安不再说话,把葱姜蒜都放到锅里爆香,炝锅的烟火味四散开,谢辞安忍着嗓子中的痒意侧过头咳嗽了几声。
差不多后,才把鱼块也倒进去,慢慢翻炒着,直到鱼块表面变得焦黄,才放好调料。
“料酒去腥,两瓢水……文火慢炖。“谢辞安喃喃着苗婶子刚才教的,最后盖上锅盖。
随后才走出灶房,在院中咳嗽了片刻,走向水井边。谢辞安把水桶里的水舀在水盆里。拿起一旁木盒中放着的皂角,慢条斯理地净手。
季方跟在一旁,见谢辞安终于忙完了,才道:“对了,世子可是忘了?咱们的裕通钱庄在这边也有分号,不如属下去取些钱?可需要属下雇几个丫鬟仆役?世子这样也太过委屈了。”
季方可不觉得谢辞安竞然就落魄到这个境地,只要谢辞安想,来钱的方法多得是。
见谢辞安这些小事全都亲力亲为,季方实在是忍不住,终于建议道。谢辞安摇了摇头,道:“不必多事,我自有计划。”“属下见世子右腿似乎是不太受力,可是有伤?属下知道世子殿下受了伤,特地带了生肌散。"季方又道。
谢辞安皱了皱眉,径直走进主屋,脱下外袍换了一件新的,随后坐在竹榻上,把右腿搭了上去,道:“嗯。”
季方这才蹲下身子,撩起谢辞安的裤腿,解开纱布。里面的伤口露出来时,季方都深深吸了口气,这伤口非常深,明显是反复发炎过的样子,道:“世子殿下,这伤…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谢辞安其实从来没把身上的伤放在心上过。甚至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好起来,崔玉窈就会一直留下…一直待在他身边。今日发着低烧也不提延医请药。而且谢辞安不许季方等人过来,其实不过是不想打破这些日子和崔玉窈平淡的生活罢了。真的就想要永远这样…永远这样过下去。
谢辞安缓缓闭眼,吐出一口气,默默忍耐着腿上伤口的疼痛。不过这样天真的想法,显然不现实。
江南这个案子不查清楚,不彻底扳倒白敏中,崔玉窈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回到京城。
他又怎会将崔玉窈置于危险之中,让崔玉窈永远都只能过着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的生活呢?
况且,还有崔玉窈生母的事情。谢辞安知道,只要这件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