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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2 / 3)

哪有男人心甘情愿在家里操持家务,伺候女人的。你看那个瑶娘那么年轻,又是那般好颜色,就是再嫁也不难。"苗婶摇着头道,压低了声音,“这般样子,不过是怕自己女人抛下他跑了。”“苗姐又胡乱编排,我看这小两口郎才女貌般配得很。两人都文气有礼,怎么就过不下去?"有一人不赞同苗婶子。苗婶子摆了摆手,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道:“你们哪里知道深情底里呢?前几日我出门汲水,正好就在他家门外,听到两人吵架呢!”“哦?吵什么了?“周围的人凑近问道。

“具体吵什么隔着院墙确实是听不清,不过吵得很厉害呢,我都听到杯碗砸碎的声音了。

这位安郎君的声音倒是不高,听见瑶娘在喊,隐隐约约好像什么各不相干,别缠着我之类的…"苗婶子说道。

“唉,还真是。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确实,这位安郎君瘸了腿,又无甚家财,生计艰难,谁愿意跟着一个残废过苦日子呢?"有人想了想如是说道。

“倒也不全是,我前日在市集看见她男人了,拄着拐,从书铺出来。我闲聊了几句,说是抄好的书送过来卖钱。

你想想,到底识文断字,再难也不至于缺口饭吃。”一个妇人接着道。这几人的感叹和议论,崔玉窈自然是不知道了。回了租住的小院儿屋内,崔玉窈坐下。

谢辞安也跟着坐了下来,将手里的几包药放在桌上。拿起倒扣的茶杯斟好茶水递给崔玉窈。

虽说九月下旬已经入秋,可是江南一带属实是依旧热得很。崔玉窈出去一趟,也口渴了,接过来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崔玉窈才开口道:“大夫说了,再开五日的药先吃着,到时候若不好再说。

而且……一定要好好保养,这腿上的伤反反复复好几次了,这次再不上心,以后怕是都难了。”

“辛苦阿窈了。"谢辞安温和道,语气有些黯然,“是我拖累你了。”崔玉窈皱眉截住话头道:“没有,你不要多想,我会照顾你直到痊愈的。”谢辞安这伤说起来都是因为她,崔玉窈到底过不了心里那关,直接做出就此不闻不问的事。

不过说起这伤,那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当时他们在途中遭遇了匪患之后,就下起了雨。自那以后接连十多日,阴雨连绵。直到他们抵达江州都是阴雨天。当时谢辞安与马匪搏斗本就崩裂了伤口,加上路上舟车劳顿,医药不济,那么多天又难免淋了雨,腿上的伤一下子就又严重了。到了这里也只好先住下来养伤。

谢辞安起身去灶房把温着的饭用托盘端了过来。崔玉窈看着烧的有模有样的饭菜,心中也不得不佩服。他们两人,说到底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即使崔玉窈在乡下最艰难的一段时候,做饭这件事也是绛雪包揽的。

刚住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无甚钱财。把谢辞安的玉佩当了才够两个来月的生活用度。雇佣人自然是不能奢望了。

崔玉窈和谢辞安在一起,迫于无奈扮演假夫妻就罢了,洗手作羹汤这等事是绝对不会再做了。

让崔玉窈没想到的是,谢辞安反倒主动操持起来家务。实在是让崔玉窈对这位尊贵的世子刮目相看。

刚开始做的饭菜还时不时夹生糊锅,不过是十多日功夫,已经就有模有样了。

谢辞安给崔玉窈夹了一筷子菜,崔玉窈皱皱眉,不想多言,只闭嘴吃饭。“阿窈今日出去打听,可有消息了?"谢辞安问道。崔玉窈最终肯来江州,除了因为被白敏中追杀的缘故,更重要的其实是丹桂的事情。

崔玉窈咽下口里的饭,想到死的不明不白的母亲。而自己这些日子几番打听都没有任何消息和头绪,只觉得格外烦躁。语气自然也好不起来,崔玉窈摇了摇头道:“没有,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说着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十八年前的事情了,时移世易,要找到马产婆一家简直如大海捞针一般。若是她们改名换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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