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满脑肥肠,形容猥琐的样子,贵喜自然不敢放人。况且贵喜跟着崔玉窈办事也有些日子了,小姐这些日的行事,看着像是厌极了这婚约对象。
而且到底尚未成亲,哪有这样唐突的道理。另外最头痛的就是,小姐约见了林公子,这…闺阁小姐跑出来在画舫上约见外男,若是让外人看去了实在是说不清楚。他还特意把地点选在偏一些的泾水河边,就是怕被人看见,偏偏就还真被人看见了。
贵喜脑子里想了一堆都快绕成一团乱麻了,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拉高嗓音,想提醒屋内的崔玉窈,“这位窦少爷!您走错了,不曾听说过什么姓崔的小姐。”
“狗奴才,今日都跟小爷我对着干是吧?“窦元启横行霸道惯了,抬脚就瑞。贵喜不防窦元启说动手就动手,肚子一痛,就顺着力道倒了下去。两扇雕花木门咚地一声被贵喜砸开了,贵喜坐倒在门槛内,还要起身拦,被向明和小厮拦住了。
“哼!“窦元启鼻子哼出一道气声,抬步迈进屋内,环视一圈往右边转过去。绛雪在外间,先看到来人,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看向崔玉窈。窦元启隔着珠帘看到内室的两个人,也愣了一下。崔玉窈听到外面贵喜的喊声了,但实在太快,来不及反应。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对她来说没必要躲躲藏藏的,见招拆招就是了。反正她与窦元启的仇怨是化解不了的了。
窦元启看着对坐在梨花圆桌前,颇有默契,同一时间站起身,转头看向他的两个人,都恍惚了一瞬。似乎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不对啊,他才是崔玉窈的板上钉钉的夫婿。这另外一个人……是个男子?崔玉窈,他订好婚期,下了定礼的对象,私下会见外男?
窦元启突然反应过来,说不清是被提前戴绿帽子的怒气,还是抓住崔玉窈把柄的兴奋。
指着那个男子道:“好啊,你竞然私会外男!我说怎么一个小厮拼了命地拦门。”
这时,向明也走了进来,颇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呦!今天的人来得可真齐全。这是怎么个事儿?”贵喜还和窦元启的小厮撕扯着,嘴里喊:“有登徒子!小姐,奴才实在没拦住。”
绛雪忙走到珠帘前面,想挡住视线,“这两位公子走错了吧,我们不认得您。”
窦元启那日虽然被当头一棒打得有些懵,可绛雪还是记得的。而且那日混乱之中,打了自己的应该不止崔玉窈,还有这个丫鬟。“臭丫头,那日也有你吧!!"窦元启撸了撸袖子,就要上前。“绛雪!过来。"崔玉窈见窦元启来者不善,怕伤了绛雪,于是唤道。绛雪也知道,这场面,有什么也瞒不住了,于是掀开珠帘走了进去。“窦公子,一别一月有余,别来无恙啊。"崔玉窈镇静道,“看来窦公子的伤是都养好了。”
“你!"窦元启还以为崔玉窈见了他会心虚害怕,没想到如今私会着外男被自己撞破,还有着前仇未了,竟然就这么讥讽起他来。“好好好,你如今尚有婚约在身,就背着人私会外男,被我们当场抓了现行,还不知悔改…“窦元启话未说完。
林宣打断道:“窦元启,你别血口喷人,我不过是和崔小姐偶然遇到说几句话罢了。
你这狗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脏污话!你以为所有人都如同你一般不堪吗?窦元启微微一愣,刚刚他只顾着崔玉窈,闻言这才将视线移到那个男子身上。
奇了,这男子竞然还是个老熟人。
“这不是林宣兄吗?真是久违了,窦兄这可是你的前大舅子啊,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向明走上前揽住窦元启,唯恐天下不乱道。“好啊,你整日装着正人君子,原来是私底下偷腥去了,还偷的是别人的妻。”
窦元启甩开向明,一把挥开珠帘走上前去,食指几乎快戳到林宣鼻尖儿上了。
原地踱了两圈又说:“哦,我明白了。你这个口口,我说在公主府那日将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