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完没多久,门就开了,安兰吓得僵在了原地,在看清开门的是谢宴后,她的心才落了下来。
安兰目光在谢宴身后梭巡:“家里没别人吗?”难道是她听错了?
在看到空荡荡的一片后,她的目光才重新落到谢宴的身上。
然后她怔住了。
谢宴的头发又吹成了之前的刺猬头,衣服也换成了那天的破洞风格,裤子倒是没换,还是今天早上那条运动裤。
虽说谢宴说要换风格,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衣服倒也罢了,现在年轻人确实流行这种潮牌风,她没少在短视频上见过。
可是这发型,她是真的接受无能。
“你刚说……”谢宴刚开口想问贼的事情就被安兰打断了。
“老公。”她看着他的头发道:“你头发还有点湿,我再帮你吹吹吧。今天下雨,不吹干的话容易感冒。”
谢宴确实刚洗完头,可是他应当已经吹干了,不然头发怎么可能定型。
但见安兰一言难尽地盯着他的头,他还是道:“我自己吹吧。”
“不行不行。我给你吹!”安兰哪能让谢宴自己吹头,她实在不想晚上睡觉,一翻身旁边一个刺猬头,哪怕这个刺猬头只能定型一会,她也不想看到。
可能学设计的多少都有点审美洁癖,她真的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发型。
谢宴见安兰坚持,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安兰进门换鞋,谢宴顺手拿起她放在门口的黑伞,上面的水滴顺着伞身流下来,已经在地上落了一摊水。
“外面下雨了?”谢宴问。
“嗯,我下班的时候刚好下大雨。”安兰见他拿伞,对他道:“我去洗个手,你帮我把伞放阳台晒着吧。”
谢宴拿着伞进了屋,顺手关上了门,伞柄尾部镶嵌着一块圆形的金属片,在灯光下泛着光。谢宴注意到金属片上刻着两个字:江铎。
是个他没见过的雨伞牌子。
谢宴没有在意,他把雨伞放阳台撑开,就回到了屋内。
安兰把手上的潮湿感洗净出浴室后,门铃就响了,她看着谢宴开了门,又拎了两袋外卖进来。
外卖食品袋上写着“好聚阁”三个字,是周日刚给她点过的那家。
安兰有点意外,一般谢宴如果在家,都是自己做饭,不会点外卖。倒不是觉得外卖不干净,毕竟像“好聚阁”这种高档的实体餐厅,外卖除了送过来冷了点,食材跟店里做的没有什么差别。
她以前问过谢宴原因,谢宴说每个人做饭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他想让她在外面,会惦记着他做的味道,时不时想起他。
安兰的目光让谢宴有些紧张,他是根据手机之前的订单点的外卖,难道点错了?
好在安兰就看了一会就收回了目光,她默不作声地帮着谢宴一起把菜从袋子里摆到桌上,余光瞥到桌子上放着的烟和打火机,拿筷子的手顿了下。
烟盒里只缺了一根烟,他回来后应该没抽。
在安兰从小到大的意识里抽烟都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只不过她的思维是从一开始“抽烟的都是坏人”,转变成了“抽烟有害健康”。
前者的思想是她妈传递给她的,转变则是穆琳带来的。她逐渐意识到“抽烟”的原因不是单一的像她妈说的只有吊儿郎当的人才会抽烟,也可能是想找个出口所以才会去抽烟。
尽管她理解了抽烟这样的行为,但是对于自己重要的人,她还是忍不住去阻止,比如之前她半强迫穆琳戒烟的行为。
她担心抽烟会把穆琳的身体弄垮。
而谢宴对她同样重要,他现在就像当初的穆琳一样初次接触尼古丁,她该如何阻止他对尼古丁上瘾?
安兰心里想着事,吃饭都变得心不在焉,夹菜的时候筷子不小心和谢宴的碰到了一起,他向安兰看过来,安兰收回筷子示意他先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