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的小伎俩了。
可惜,脑子着实不多。
思及此,顾玄宸强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脸上重新挂回那副惯有的、带着点脾睨意味的冰冷面具,甚至从鼻子里挤出两声极其轻蔑的冷哼。
“好。”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话音方落,顾玄宸便感觉束缚着自己的威压被晏秋白收了回去,他踉跄着站起身,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羞愤和空荡荡的凉意,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雅阁。
雅阁的门“眶当”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几乎是门板落下的瞬间,晏秋白就像一根被彻底抽走了骨头的面条,“噗通”一声滑坐到地上,紧接着又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深深地把脸埋进了臂弯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悲戚。
“完了……全完了……”
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老子以后……没脸见人了……鸣……清漪要是知道……知道老子去扒人亵裤……她肯定……肯定觉得老子是个变态……”
沈昭昭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安慰道:“小师叔,多大点儿事啊,再说了,你怕啥?”“顾玄宸要是敢把你扒他亵裤的事捅出去,你就反咬一口,说是他自己不知廉耻,主动贴上来,硬要找你卖沟子的。”
“咱主打一个我不好过,谁都别想活。”
???”
晏秋白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花:“不是?沈昭昭、灵州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而且你跟赤霄宗的焚焱说好了没?”
“虽然你和裴琅那小子交情匪浅,不过焚焱也是个老狐狸,你怎么和他商量的,可别让他半途放你鸽子沈昭昭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有点懵,茫然地眨了眨眼:“找焚焱帮忙?为啥找他?”
晏秋白被她这理所当然的反问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找他帮忙抬价,你怎么保证顾玄宸那小子会大出血?!”
“他刚才那副德性你没看见吗?他笃定了没人会跟他抢!”
沈昭昭看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同情,仿佛在看一个被保护得太好、不知世事险恶的天真宝宝:“小师叔。”
“你真的觉得……像焚焱那种大宗门的长老,是什么很心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