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貔貔,以后就归你照顾了。”
沈昭昭语气沉重,“你在这儿撒欢的时候,要是觉得无聊了,或者看它躺地上挺可怜的,就喂它一块这个。”
说着,她把那个装着系统返的100块上品灵石塞到小黄爪子里。
“喂完它要是醒了,你就陪它玩会儿,要是喂完它又扑街了……你让它躺着就行。”
小黄低头看看爪子里沉甸甸的储物袋,又看看沈昭昭手里那只雪白软萌的小毛团,豆豆眼里的光芒瞬间更亮了:“那、那我以后就是他哥了呗?!”
全然不知沈昭昭心情的小黄,还兴奋的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貔貔,然后挺起小胸脯,冲着沈昭昭叫唤:“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我弟!”
沈昭昭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两下,看着小黄那副“喜当哥”的兴奋劲儿,再看看手里这只“吞金兽”幼崽,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瞬间淹没了她。
“……随便吧。”
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那你们哥俩……好好处。”
话罢,集齐了“傻乐的哥、吞金的瓜,破碎的她”三件套的沈昭昭退出了空间灵戒。
不是?
她不是来流云川愉快捡漏的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她怎么忽然一下、就要多养个崽?!
与此同时。
帅绝人寰宗内。
挽千秋和萧景瑞在殿外做了足足一炷香的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跟俩要赴刑场的壮士似的,一步三挪地蹭到了谢临渊的洞府门口。
洞府内,谢临渊并未如他们想象中那般沉浸在“心碎逆流成河”的氛围里哭唧唧,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方寒玉台前。
台子上,悬着一面光华流转的水镜一一应世水镜。
镜中正清晰地回放着新人大比结束后,云栖城外山谷中的一幕。
裴琅凑在沈昭昭身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沈昭昭眉眼弯弯,眼底亮晶晶的,甚至还带着点狡黠的、轻松的笑意。
谢临渊就定定地看着镜中沈昭昭那副模样,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洞府石壁都隐隐结了一层薄末了,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轻得像羽毛落地,却重重砸在门口偷看的两人心尖尖上。
挽千秋:….”
萧景瑞:……”
懂了。
酸菜缸子成精了搁这儿发酵呢。
就在两人用眼神疯狂交流的时候,谢临渊那带着点空茫、又仿佛看透一切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不大,却清晰地钻进两人耳朵里。
片刻后。
萧景瑞面色复杂,犹豫再三,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是……”
“昭昭师妹,她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所以故意和那个叫裴琅的走得贼近,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就是为了……刺激你?”
“然后让你心慌意乱、让你抓心挠肝、让你巴巴地去找她?”
“你是这个意思吗?”
谢临渊的目光依旧胶着在镜中沈昭昭的笑脸上,目光中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悲悯与……无奈。挽千秋:………”瑞瑞,他好像真这么想的。
萧景瑞:……”天道来个雷劈死他吧,弟子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整个洞府内,死寂一片,只有谢临渊那套逻辑闭环、自治无比、且充满了自我感动气息的分析,如同魔音灌脑,在挽千秋和萧景瑞的识海里疯狂回荡、撞击。
说真的,挽千秋和萧景瑞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可他俩贼怕谢临渊动他那尊贵的脑子!
萧景瑞强忍着掐死眼前这货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在骂街:“狗……啊、不是,掌门。”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切都是你在这儿自作多情?”
“可能昭昭师妹她,压根儿就对你,没有一丁点儿的想法?”